他。
那些隱劍宗長老弟子一來就看到滕劼靠在入地劍塔上的屍體,個個眼中現出不敢置信之色,轉而就成了瘋狂之狀。
“隱劍宗弟子聽令,此人格殺勿論!”說罷,那群隱劍宗門人就全部瘋了一樣地狂聚靈氣凝於劍身,不顧一切地向著阿大沖了過去。
阿大身後斷罪藍芒暴漲,推著阿大就要上去拼殺,但阿大止住道:“不可!”
阿大身形風動,向著第五峰的後崖遁走逃去。
除了少數幾個留在入地劍塔外守護滕劼屍身之人,那群隱劍宗門人紛紛舉劍追擊,根本不容阿大逃脫。
與此同時,隱劍宗藏丹閣外重重喊殺聲響起。刀劍砍在金為身上皆是發出叮叮叮地金屬撞擊之聲,等金為揮動手臂過來的時候,那些持劍門人紛紛被打的吐血倒退。
過了一會,場中還站著的只剩下了彭長老和叫他彭師叔的那個少年,就在彭長老聽到遠處弟子悲慟哭聲的時候,心中暗道不好,對那少年道:“岑深快走!這裡我來斷後。”
被叫做岑深的少年不願離開道:“不!我要跟彭師叔共進退!”說著,他舉起淌血的雙臂,繼續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彭長老見此大為感動,笑道:“這裡不是你能應付的,快去入地劍塔位置。”說罷,他就將身子護在了岑深的前面,獨自舉劍面對金為。
呲的一聲,那是利劍穿過血肉的聲音,而且那應該是一把好劍,因為它已經直接穿透了彭長老的心臟,將沾著彭長老鮮血的劍尖帶到了他的眼前。
彭長老不敢相信地轉過頭去,口中嘔血,呼吸急促道:“你……為……什麼?”
岑深的臉上現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陰冷笑容,他抽劍回身的同時,金為的右手就從正面貫穿了彭長老的心房,連帶著彭長老胸骨血肉和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一併抓了出來。金為右手一捏之下,那顆心臟和被利劍穿透的證據全部化成了一灘難以分辨的血肉。
彭長老感覺身體好冷,冷得只想閉上雙眼。
看著彭長老倒下的屍體,岑深擦了擦手中長劍道:“谷主,陣眼法器就在姓彭的身上。隱劍宗只剩一枚仙家丹藥於藏丹閣了,谷主自行去拿吧。我也該去入地劍塔那邊報信了。”
鬼臉面具下的金為笑道:“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後續你想如何都是你的事情。你與無幽谷之間,一筆勾銷。”
岑深恭敬道:“多謝谷主。”說完,他又在自己手臂上砍了一劍,全身染血地哭喊著過去入地劍塔了。
金為從地上彭長老的懷裡拿到一個鑲嵌著靈石的陣眼法器,握在手中靠近藏丹閣外圍的時候金為身前就開了一道陣門。
金為大步走入,推開藏丹閣硃紅色的大門,在中間位置的最頂端看到了一張供奉著第一任隱劍宗宗主畫像的神臺,神臺的下方就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盒。
金為飛身一躍,自神臺下方拿到那個玉盒,開啟之後就聞到了一股藥香。看著裡面透著青光的這枚仙家丹藥,金為滿意地將其放在了懷中。此次以阿大為餌,果然釣住了隱劍宗這條大魚,而且看阿大下落的方向和過去的時間,滕劼很可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
金為收好丹藥之後全身金芒再現,他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
再說回阿大這邊,他一路疾馳來到了懸崖邊上,看著迅速逼近的隱劍宗門人,阿大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中向崖下縱身一躍。
那些門人看到阿大跳了下去,紛紛來到崖邊,可下面只有厚重雲霧和一藍一紅兩道隱沒不見的亮光了。
“賊人傷重,即便是逃也逃不到哪裡去的。下山追!”蕭長老孫長老同時命令道。
那些門人掉轉身形,準備去追阿大的時候,那如夢魘般的金色身影卻出現在了入地劍塔之外。
“就是他!他殺了彭師叔!”岑深全身鮮血淋漓,舉著長劍就要殺向金為。
金為冷哼一聲,將護在滕劼屍體前的隱劍宗弟子全部震飛了出去,而後一把抓起滕劼的屍體。
遠處的蕭長老等人還未來得及過去,就看到那道金色身影將滕劼屍體高高舉起,在半空中直接撕成了兩半,鮮血嘩嘩嘩地澆了下來,讓下面沐浴著滕劼鮮血的金為如真佛降世般凝出了一座金色的百身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