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幾時能到我身上?”
方焦腦中思緒翻湧,卻找不出任何一個讓方易遭報應的辦法。他默默閉上雙目,恨自己當初有眼無珠。
方易欣賞著方焦心如死灰的模樣,他鬆開手道:“對了,你以前看重的那個石武回到了軒家村。我已經讓人引那三位仙長過去,他應該非是那三位仙長的對手。如此我皇城長街血案以及威遠侯方齊骸骨被吊十四年的屈辱都能洗清了。若那石武和他同門僥倖勝了三名仙長,我也已經準備好了應付他們的方法,說不定我又能贏來一份大機緣!”
方焦聽著方易機關算盡的話語,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方易冷視方焦道:“你笑什麼?”
方焦卻只是在那笑著,沒去回方易的話。
方易又道:“你莫不是瘋了?”
方焦一聽笑得更暢快了,連那黑色鐵棒折磨他的劇痛都沒止住他的笑聲。
方易自認沒有一步算錯,他不再理會方焦地走出了密室。
大門關閉,密室中的燈火再次熄滅。
被拘禁在黑暗中的方焦仍大笑不止,因為他找到了方易報應的源頭。
另一邊的章嶸按照鍾展所指向著西南方向迅速飛去。即便章嶸已經用靈力包裹在鍾展周身,可快速的飛行還是讓鍾展在半個時辰後就感到窒息難受。
章嶸只得帶著鍾展落至地面,準備休息半刻再啟程。
章霽與章炘也是在他們休息時追上的二人。
章嶸道:“二位哥哥,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乃金丹後期的土靈根修士,就算元嬰初期高手也未必能擒住我。”
章霽道:“修真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跟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切等問明瞭再動手。”
章嶸見章霽二人是為支援他而來,他心中感動道:“我會的!”
章霽這話其實是故意說給鍾展聽的,他在章嶸答應之時還瞥了鍾展一眼。
只是此時的鐘展因不適應空中飛行加上斷臂斷腿的痛楚導致面色煞白,章霽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興致大好的章嶸問向鍾展道:“你怎麼樣?”
鍾展虛弱地回道:“奴才能陪主子到那軒家村!”
章嶸以靈力注入鍾展體內,他發現鍾展的手腳已經徹底廢了。他說道:“我們不用著急,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再多休息會。”
鍾展感動道:“此生能遇到主子是奴才最大的榮幸!”
章嶸堅定道:“你既然認我為主,那我替你出頭就是應該的!這次有我兩位哥哥助陣,我們定能為你討回公道!”
鍾展面上喜悅可心裡卻在不停嘀咕:“怎麼辦?這章霽果然如方易所言謹慎難測。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他們真和石武講明瞭再動手,那方易廢了我一手一腳加重雙方矛盾的舉動就成了最大的破綻!”
鍾展想到此處後背虛汗直冒,他一時間想不出應對良策。他只能在心裡先做定,等雙方對峙之時他著重點出軒浩然詆譭章氏三兄弟的事,畢竟這是確鑿事實。其它的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四人一路飛飛停停,直至巳時才來到軒家村上方。
章嶸問鍾展道:“可是這裡?”
“正是!”鍾展剛說完他就雙目放光地用左手指著下方道,“主子,那個就是軒浩然!”
正在村口跟一幫子老夥計聊天侃地的軒浩然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自己,等他抬頭看時,章氏三兄弟已經帶著鍾展從天而降了。
“仙人!”軒浩然和一旁七個老人異口同聲道。
章氏三兄弟還未開口,月桃樹靈便以靈力傳音對三人道:“三位道友,吾乃軒家村守護樹靈。不知三位道友所來為何?”
章氏三兄弟感應到這股靈力是從地下傳來。他們互看一眼,皆明白這軒家村內起碼有一棵金丹期靈植。
章霽向下傳音道:“我們來這是為我三弟的僕人討個公道。還請你去通知裡面的石武和那名女修出來。”
月桃樹靈傳音拒絕道:“我才不要去叫醒石武呢。他個大懶蟲每天都睡到太陽曬屁股。我前面找他商量事時他還跟我說他現在是凡人,真是氣死我了。”
章嶸面色一沉,他傳音道:“你個小小金丹樹靈在我們面前擺什麼臭架子!”
要不是和章霽有言在先,章嶸早就在軒家村上空大吼著讓石武滾出來了。
月桃樹靈不高興道:“我擺什麼架子了?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把石武吼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