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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畢竟人家是個傲嬌

教室辦公室就在拐彎處,離八班不遠。

老師們都在為這次的月考試卷做準備,辦公室裡挺安靜,幾張桌子旁邊站著來問題的同學。

陳褚戈跟在王培新後面進來,辦公室幾個女孩竊竊私語。

“準備的怎麼樣了?那個比賽什麼時候進行復賽,”王培新坐下之後興致勃勃地問他:“我還聽說進了要是三強,之後就去參加市裡十佳歌手比賽是嗎?”

陳褚戈一聽,覺得這事麻煩了起來。他真的就只是去玩玩,沒想過拿什麼獎,只是純粹想為自己無聊的高中生活添點樂趣。

去臺上唱兩首歌總比在教室裡寫兩套卷子要自在許多。

他說:“應該是。”

要是平常人早就能看出來陳褚戈是在敷衍。

偏偏王培新是語文老師,最擅長的就是做閱讀理解,他將陳褚戈的回答理解成了另一種態度。

“不錯,”王培新笑了:“做人就是要這樣寵辱不驚。”

陳褚戈:“……”

“得個獎沒問題吧?我看你挺穩的,陳褚戈?”王培新開始給他施壓。

陳褚戈皺了皺眉。

王培新:“比賽就是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但不能沒有壓力,既然如此,我就不怕來當這個惡人!給你來點壓力!”

“……”

半晌,陳褚戈不痛不癢地來了句:“我會盡量。”

王培新擺著他的和煦笑容:“最好要拿個獎,說不定以後你就走這條路了呢。”

此話一出,陳褚戈一改往常的表情,沒笑,神色有些陰鬱,聲線也被壓低很多。

“不會的。”

王培新看著他笑了一聲:“這麼篤定,怎麼,以後的事,你說的準?”

陳褚戈沉默三秒,看著王培新身後被豁開的窗簾,大片的光從外面灑進來。

他心裡對自己說,不會的。

他知道。

永遠不可能。

王培新拉著陳褚戈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問完之後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作業要改,才終於在上課鈴響之前放了他走。

“還有這本,你也一起去拿給方漾,她估計是交錯了本子。”

王培新遞過去之前還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完方漾這個本子裡寫的東西,他才真的意識到了代溝這種東西,也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個女孩偷偷瞄著那道削瘦的少年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

“那是陳褚戈啊?他……現在在八班?”

-

陳褚戈走出辦公室,手裡拿著幾本作業本。

他繞過走廊拐彎,懶散地抬起手,把那幾本抬起來看了看。

在表層的第一個作業本黃色封面,紙質有些粗糙,紙角捲曲,許多地方皺成一團,可見被主人多隨意對待。

陳褚戈視線下移,名字那一欄赫然寫著“李紹”。

“……”

他記得李紹這次寫的是他奶奶,詞搓深沉,還挺感人的。王培新讀了全文,在上節課堂上著重誇獎了李紹的一個細節描寫。

這幾本都是王培新上節課唸的週記,剩下的都已經發了下去。

王培新留著這幾本做記錄,打算期末的時候做一個優秀週記合集,掛在教室後面的白牆上。

這疊本子裡面沒有陳褚戈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根本沒寫週記。

王培新大可直接叫方漾來取本子發下去,可偏偏叫了陳褚戈,一來是裝作想問問比賽的事。

二來順道讓他把本子發下去,也是給陳褚戈一個警告。

他在暗示陳褚戈這周沒寫週記的事兒。

也是在變相地告訴陳褚戈別以為他不知道。

陳褚戈走得挺慢,閒著隨意地翻了下,慢悠悠地,翻到了最後一本。

——方漾的。

陳褚戈頓了頓,把那本黃皮作業本抽出來。

他把那本週記本放到最上面,手擱在上面,看了看那上面名字那一欄娟秀的字跡,猶豫了一會。

捏起邊角,掀開。

【我有一個朋友,他叫李澤言,但是人們也叫他李懟懟。

他今年好像28歲,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他是一位總裁,沒事就愛撤資。

除了撤資他還喜歡懟人,不過他心裡一定非常喜歡我,畢竟人家是個傲嬌,而且還非常的幼稚。我還記得他偷過我做的布丁,順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