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哭出聲。

十分鐘後。

陳楚曳在門外，捏著那把冰涼的鎖，鎖眼和鑰匙剛好能對上。

她將鑰匙插進去，遲遲沒有下一步。

-

方漾上飛機之前，在機場發了最後一條簡訊。

給陳褚戈。

方漾：【我們都冷靜一下，好不好？】

【不好】

她還沒來得及關機，那邊就回了訊息。兩個字，強硬逼人。

接著就是接踵而至的電話。方航催她往前走，方漾答應著，拉起行李，手指在螢幕上猶豫。

方耀南和何麗萍接過她的箱子，要去搞託運。方漾想了一下，捏緊兜裡的手機。

“我去趟廁所。”

機場人來人往，無數人穿行而過，大得不像話。

方漾在進廁所之前摁開手機，還嗡嗡嗡地響個不停，按了接聽鍵。

陳褚戈喘得厲害：“你今天要走。”

不是問句，是肯定。

方漾：“嗯。”

那邊一直沒有聲音。

方漾看了看手機，顯示三分十八秒，她再次靠攏耳朵，像是知道她接下來要幹什麼一樣，陳褚戈低聲：“別結束通話。”

再過了半分鐘，方漾捏著手機的手發酸，侷促與不安讓她換了一隻腿支撐，低頭，視線裡闖進一雙黑色的鞋。

方漾抬不起頭，艱難地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就，過來了。

明明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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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男廁。

最裡面的隔間內。

女孩身體半騰空，雙腿圈在少年精壯的腰上，下巴被迫揚起，軟塌塌地要往下掉，被手掌托住大腿：“別動。”

他們額頭相抵，陳褚戈的熱氣噴在她臉蛋上：“忘了我是病人？”

男生聲線微弱，還壞壞地笑了下：“掉了屁股就摔地上了。”

方漾上一次被方航蹬下床時就是直摔尾骨，有毯子都那麼痛。她扒住陳褚戈的肩膀，手下的軀體炙熱滾燙。

“放我下來。”方漾眼眸溼潤，加重語氣。

方漾知道這樣不對，臉漲得通紅，可是陳褚戈今天力氣巨大，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齒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