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回去嘛，過年誒，過年不在中國過怎麼行啊！”

“……”方航：“你來日本之前，還跟伯母說——媽，過年誒，每次過年都一個樣多沒意思啊，去日本嘛。”

他學起方漾撒嬌來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

方漾：“就你話多。”

何麗萍看笑了，無可奈何拍了拍她的手臂：“好，過年當然要回國過了啊，回去咱們吃火鍋，貼春聯，包餃子，好不好？”

說來奇怪，提到包餃子，方漾腦海裡就立刻浮現出陳褚戈坐在她家餐廳椅上，側頭看她的樣子。

-

方漾在浴缸裡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

過年這幾天是旅遊旺季，機票得提前幾天定。

明天是肯定走不了的，沒那麼早，再說過年也還得一週，倒不急，方耀南定了後天的機票。

她在外面待了一天，回酒店的時候陳褚戈發了條簡訊，她看完之後乾脆關機，就扔在充電插頭旁邊，開始泡澡，洗護，貼面膜，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十點五十，方漾揉著頭髮給手機開機。

渾球：【我先回國了，再待下去你也玩得不開心，好好玩】

“……”

方漾猝不及防吃了一癟。

陳褚戈突然這麼體貼……弄得她還有點不適應。

方漾把手機砸進厚厚的被褥裡，氣死了，不早點說，明明就是她要先回國的！

今天沒有行程，外面還下雨，方漾就在酒店裡窩被窩。玩兒了大半天手機，方漾出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陽臺上有斜斜的雨針飄進來

不忙的時候，腦子就想的多。

她從重生回來開始回憶，莫名對比起前世今生的陳褚戈。回憶起重生前的她，偷偷地暗戀，偷偷地掩藏，被拒絕她只是暗自傷了心，但最後被全班昭告天下，她在空教室裡哭得撕心裂肺。

方漾掏出手機，給陳褚戈發訊息。

【一個不喜歡的女生偷偷地跟你表了白，你拒絕之後，會告訴別人她喜歡你這件事嗎？】

方漾有點莫名地揣揣不安。

她盯著手機螢幕熄掉，又倏爾亮起熒光。

渾球：【起床了？】

方漾不動，在原地生根。

渾球：【怎麼突然問這個？】

渾球：【又……跟你前世有關？】

連發幾條，她只膩在這一個話題上，顯然是非常在意。陳褚戈大概能猜出來。

於是他吐了一口濁氣，認輸：【我會幹這麼無聊的事？】

方漾：【可你幹了】

方漾：【陳褚戈，你真渣】

陳褚戈被她罵還倒是痛快了很多，低低地笑了兩聲，連這動作拉扯到後背的刺痛也不在意。他房門反鎖，上半身全裸，後背扎進去幾個玻璃片，連肉沾血的，還沒來得及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