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蠢蠢欲動,語調暗含興奮:“你對咱們漾漾這四個字沒反應,偏偏對聖母這麼生氣,你說你是不是其實對我……”
方漾:“我說我只對聖母生氣了嗎?”
“你明明——”
她打斷他:“我那是習慣了,你不每天都我們家、漾漾這種不著調的話一直掛嘴上嗎?說的那麼熟稔,誰知道你還對哪個小寶貝這麼喊過,見著個女生就說是你家的。渣男都是這樣,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計較。”
陳褚戈:“……”
他真是平白冤大了。
明明只是想求證一下他想的那個到底是不是有一點點的真實性,結果還被倒打一耙?他總覺得現在這情況下,越描越黑。
陳褚戈低聲:“那你總得對我有一點感覺了吧?”
方漾站在路邊搭計程車,聽見這句包含憋屈的話差點崴了腳,一輛載了客的車從她面前穿行而過,方漾回頭看他一眼。
“有一點感覺吧。”
這句話簡直就像一口枯井突然被注入一泉清甜水,井底的死樹裂枝聽見水聲,都想在垂死之際攀巖而上,藉著這希望生根發芽,博取後生安穩。
“什麼感覺?”他壓抑地問出口。
方漾攔到一輛計程車,開車門之前瞧了他一眼。看見他璀璨的眼睛,像是怕被灼燒似的又移開。
“什麼感覺……就像那個……”慢吞吞地說:“姐妹情之類的?”
“……”
“畢竟一起同學這麼久,多少還是有一點。”她補上下一句,說完,飛速溜上車,趁陳褚戈呆愣在原地,叫司機趕快開車。
“……”
“……”
姐妹情????
陳褚戈:“……”
計程車飛馳在大馬路上,方漾開了大車窗,狂浪的風從視窗外大片地灌進來,吹亂她的頭髮。
師傅提醒她冷,方漾耳膜被這風吹得翁隆作響,又拉起一半的窗子,才好了點。
也不知道是風聲削弱一半讓她好了點,還是跟陳褚戈繞完一大圈子話之後平息下來的心跳聲讓她好了點。
反正,方漾潛意識裡開始覺得,剛剛那場對話。
跟以前的互懟都不一樣。
或許有那麼幾句是真的。
比如那句——
有一點感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