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漾松怔,有一絲無言以對湧上心頭。
“花言巧語。”
角落狹窄,陳褚戈貼著她,方漾能聽著自己不斷放大的心跳聲,顯然陳褚戈也感受到了,他甚至笑彎了眉:“你看,身體總是比嘴要誠實。”
“……”方漾真後悔自己霸總文看太多。
“漾漾。”他又開始叫她的名字。
方漾癟嘴:“嗯。”
“漾漾……漾漾……”
她心底某一塊地方被觸動了。這人把她的名字叫出繾綣纏綿的尾調,不禁讓人聯想起初春石子投入湖面蕩起的層層漣漪。
水波漾漾,溫馨而柔軟。
陳褚戈低低地笑起來。
“你明明比你想象中,更喜歡我,更關注我,更容易被我的所言所語牽動。”他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空氣裡滿是曖昧的味道。
方漾:“……”
“那條裙子,以後能不能別穿了?”
他明顯指的是那條鵝黃色連衣裙。
“為什麼?”她問,“不好看?”可陳一澄明明高度讚揚了她那條裙子啊。
陳褚戈低聲說:“沒有。”
好看得要死。
腰那樣細,他一手就能掐斷似的,手下的細肉還又軟又嬌,柔若無骨,他不知道為那條裙子晃閃了多少次眼。
比賽的時候,陳褚戈的眼神總是亂瞄。
心神不寧,如何能贏。
總是知道古代皇帝不理朝政的原因了。
心不在朝,如何不倒。
他甚至無數次敗喪地想,他甘做裙下臣。
陳褚戈好看的手掐上她盈盈一握的細腰,手埋進白衣校服裡,微微往上,掀起一個小角。
方漾忍住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一隻小手逮住他不安分的大掌,看他得寸進尺,方漾不禁惱了:“陳褚戈!”
他停下,很是聽話地收住了手:“怎麼了?”
明知故問,方漾瞪他:“你要不要臉!”
“臉?”陳褚戈微微一滯,言語裡滿是好奇與無辜:“那東西有什麼用?”
“……要是能讓你親我一口的話,我可以要。”
“……”
方漾大惱:“你!……你,你。”
你個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玩意。
陳褚戈噗地一笑:“我什麼?”
“你根本不是真正喜歡我!”她喊,總算是吐出心聲了,沒帶怕的:“你根本就是饞我的身子!”
“你說你是不是!”
“……”
陳褚戈笑起來,越笑越開懷。
“是,但不太全,我不僅饞你身子,”他說,咬字時宛若在舌尖繞了一圈吞吐而出,“——我還饞你。”
“想把我們漾漾,拆吃入腹,一點一點的,塞進我身體裡。”
他雖然是笑著,像是開玩笑,但陳褚戈確實是這麼想的,尤其是愛而不得的那段時間,他的心思比這還深重。
這話嚴重觸及方漾的三觀。
她就知道,方漾差點跳起來:“陳褚戈!你果然是個變態!”
“現在也反悔不了了,”按住她亂動的手,強勢地下結論:“不、退、貨。”
方漾氣得要死要活。
早知道就不那麼早答應他了!她應該先去交八百個男朋友再做考慮!男朋友明明就應該貨比三家才對!
他忍住心思,縮回手重新把她攬進懷裡:“不親也可以。”
“給我抱一會。”
“……”
好像作為男女朋友,這個要求不過分。
“那好吧,”方漾慢吞吞:“就抱一會!”
邊伸出手邊強調:“一會哦!”
“……”這個口不對心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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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天晚上的談話並不輕鬆,甚至有些部分沉重得過分,但最後的結果卻不出意料,兩個人自然是和好了。
關於和好。
八班能明顯感受到這一點。
因為陳褚戈中午放的歌開始正常了一點。
週五,陳褚戈放的第一首歌是《愛如潮水》,他們忍了,小情侶剛和好確實要你儂我儂甜蜜一下,可以理解。
第二首是《時光與你都很甜》,他們也認了。
可這他媽的還沒完沒了了?《很愛很愛你》《告白氣球》《你是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