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飯到一半，方漾又收到陳褚戈的簡訊：【上來】。

接著是他放筷子的聲音：“我吃飽了。”

陳楚河叫他多吃一點，椅子被推開，陳褚戈面色如常地起身回房。

方漾巋然不動，手機被她倒扣在桌子上，一眼沒看，方航倒是幽幽地瞥了一眼她那一直震動的手機。

吃過飯，關麗說要帶他們去四處逛一逛，正好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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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褚戈在房間裡坐立難安，他一會站起來，一會又躺會床上，一會開啟門看看人到底來了沒有，一會又跑到陽臺吹風。

他拿起手機，——全是他給方漾發的訊息，她一條沒回。

過了十分鐘，他拿起一件換洗衣，進廁所衝了個澡。簡單地衝完之後，他透過廁所磨砂玻璃能看見室內有個人影在晃動。

陳褚戈壞笑地擦乾上半身的水，浴巾裹住下半身，袒露健美的腹肌，就這麼直辣辣地走了出去：“來了——”

方航轉過身看他，面無表情：“來了。”

“……”

陳褚戈不知為何捂住了自己，方航皺眉：“你這是在跟我欲拒還迎？”

“……”我可去你的欲拒還迎。

“我這身材只能你姐看。”陳褚戈把頭上的毛巾扯下來扔過去。

方航嫌棄地拿開：“你個大老爺們房間廁所還磨砂玻璃你惡不噁心。”

那是關麗搞的，家裡都有這種半酒店似的裝修，聽她說是什麼最新高檔設計。陳褚戈不在這住當然不知道，他今天才看見，雖然也有想過萬一被人偷窺怎麼辦，但他今天拉方漾進房間的時候，心中有一絲小心思，就忍了為這找關麗麻煩的想法。

“怎麼是你？”陳褚戈進廁所把衣服套上，出來開了一瓶方航拿上來的可樂。

“怎麼，不是我你希望是誰？我姐？陳褚戈，我姐可才剛成年，你是畜牲嗎？”

“畜牲”喝可樂的手一頓：“……”

方航一想到他們偷偷摸摸乾的哪些事就來氣。還叫他姐來他房間，是要幹什麼？

“你跟我姐進行到那一步了？”方航粗聲粗氣地：“有沒有那啥，那啥！”

“你想什麼呢，”他嘴角一抽，“我會幹那種事？”

“呵呵。”方航嗤笑：“說得好像你不會一樣。”

“畜牲”放下可樂：“……”

那好吧。

“方航，我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

“……”

方航憋出一句：“我擦你個人渣。”

陳褚戈笑起來，他逗他玩兒呢，他還真信，果然跟他姑娘待一塊的人都挺單純，什麼想法都昭然若揭。

“我這不，趁著國慶放假，好好爭取一下跟你姐獨處的時間呢嗎，放心，沒經過她同意，沒畢業之前我不會那麼做的。”

方航被他的話差點氣笑：“沒畢業之前？我告訴你，你他媽沒結婚之前都不行！”

“……”

陳褚戈說ok，這點他還是能保證的。

那就只好早點結婚了唄，他想著。

方航看他態度良好，語氣稍微好了一點，想起那件事：“對了，那照片裡的人是你的誰？”他指著床頭櫃上那張。

“什麼問題你這是，”陳褚戈懶散地答：“我房間裡的照片那肯定就是我了——”他走到床頭櫃前，拿起那個相框，這才看見是什麼照片。

“哦。”輕鬆的表情一下子不見，笑意也全部收斂，他說：“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