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同學們。啊，葉老師能承受你們這麼濃烈的喜愛，葉老師真是感激不盡。”葉石一改以往的鐵臉，今天竟然走了柔情路線，實在是被高興壞了。

“……”大家不好意思讓他尷尬，也不想讓講臺上的人發現她們是在看帥哥，就鼓了鼓掌。

一部分人帶了頭，全體便都鼓起掌來了，這場掌聲又大，持續時間又長，如雷如鼓，響徹天。

葉石從此怕是要對這場演講永生難忘了。

“……”

頒獎頒了多久，劉暢一行人就看了有多久。

他們沒讀上高中，以前覺得上學沒意思。現在看到這一幕，又覺得上學還挺好玩的，只是可惜，就算後悔現在也沒那個機會了。

方漾給劉暢哥發了個資訊，麻煩他們先等一下，現在這個時候不好去找他們。

方漾：【或者你們隨便放一個地方，小賣部吧，我等會自己過去取就行。】

此時她已經歸班，方陣裡突然動了動，原來是八班人要派代表上講臺領獎。

那自然是褚爺去。

可褚爺沒心情。

褚爺表示現在動也不想動，腳都懶得挪一下。

他當然看見站那上面一群浩浩湯湯的男人了，還看見他們跟她笑兮兮地揮手。

陳褚戈當時就差點衝出去擋住她，不讓她看。見他眉頭已經快鎖成鐵鏈了，李紹催了催體育委員。

“算了，我去。”他突然出聲。

體委如獲大赦。

路過方漾身邊的時候，他低頭刨著手機。

方漾抿唇，看著手機螢幕裡赫然幾個大字。

——渾球：【還挺受歡迎】

方漾：“……”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方漾：【那都是我哥哥】

講臺上連五班韋澤這個第一名都到了，就差陳褚戈一個慢條斯理地上臺，他一臉不疾不徐，氣死個人。

葉石心情好，沒催。

其他人自然也沒權利去催。

只能憋屈地等人。

陳褚戈正路過第二排方陣，看看哥哥兩個字就更來氣。

從第二排方陣到講臺下面的這段距離，他對著手機亂點了一番，中途傳來葉石辣耳的聲音，被他遮蔽掉。

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後，他才把手機放進兜裡，踩著樓梯上領獎臺。

葉石等他也等沒耐心了：“陳褚戈同學，陳褚戈同學，請你快一點，誒你還邊上講臺邊玩手機？？”

葉石怒了：“把手機放下！陳褚戈，陳褚戈你聽沒聽見我說話。”

說完這句，葉石見他收了手機：“簡直嚴重敗壞風氣！目無師長！下去之後手機給班主任，沒收！”

但罵歸罵罰歸罰，頒獎還是要繼續。

第三排方陣裡的八班，方漾的手機不知道被陳褚戈弄了什麼操作，發著簡訊突然黑了屏。

方漾微微呆滯。

搖了搖手機，又在手裡拍了拍，幾秒之後果然亮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呢，手機卻是以一種她不知所措的方式亮屏——橫屏紅體大加粗滾動字幕——【記住，方漾只能叫陳褚戈哥哥】

“……”

什麼鬼，這人有夠幼稚的！

女孩怕別人看見，蹲下來掩埋於人群后。

字幕一直滾動，點了點也沒有其它任何響應，幾個大字霸道又蠻橫地盤踞在熒屏上，消失又出現。

-

彼時，王培新正在找他的這個課代表方漾。

他從籃球場過來就被五班班主任拉著聊天，沒辦法，好不容易贏了一會，人家自然要好好得瑟得瑟，畢竟下一次多半就沒有機會了。

聽見人群鬨鬧，王培新說教了一頓站在方陣後面的男生。

教訓完，王培新繼續跟五班班主任聊天。沒一會又鬧起來，他都沒管，直到最後陳褚戈上臺頒獎，五班班主任忙著要給韋澤拍照。

王培新：“又吵什麼，認真站好，別給我在那搞小動作！”

八班男生都知道那幾個外賣小哥：“王老，真不是我們在叫，你沒聽見這都女生在那亂嚎呢嘛。”

“……”

王培新推了推眼鏡，走到方陣前面，整肅紀律：“都幹嘛呢！”

八班女生立刻噤聲。

但其他班女生還在此起彼伏地叫著，王培新被趙馨馨一指，這才看見講臺上方的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