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開疆擴土，就想策馬遠揚。

下午，方漾被他折騰到累趴下，整個上午來來回回，陳褚戈像頭野獸，從臥室到書房，再到客廳，最後又重回臥室。

結束之後，陳褚戈將她抱進浴室簡單清理了一下，抱出來。

明知故問：“可以自己走嗎？”

這幾個字，就相當於變相地說“這回還能讓你不累？”，方漾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緊緊抱著他，免得他真讓放下來自己走。

畜牲。

“……”

陳褚戈低低一笑，感受到了：“你腿在抖。”

“……”

方漾別過臉，不想搭理這貨。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窩在她脖子裡，甕聲甕氣地問。

方漾心情不佳，踢了他一腳：“我爸媽還不知道我跟你交往的事呢。”

正是因為她父母還不知道，所以陳褚戈才著急起來：“那抽個時間，見一下你爸媽怎麼樣？”

方漾哼唧一聲，現在沒那個心情想這些事，翻身打了個哈欠，吧唧嘴：“嗯。”

再說吧。

天大的事，她都要先睡覺。

陳褚戈看著她，心裡漸漸成型了一個想法。不久之後，他重新低下頭顱，在方漾身上吻著，吸出無數個紅印子。

-

第二天方漾要回華城。

可她站在廁所裡，看著自己脖子至鎖骨密密麻麻的小草莓，有點氣到窒息。

“你故意的。”

陳褚戈靠在門邊，掀開眼皮笑：“哪有。”

還說沒有，方漾指著那些又紫又青的痕跡，要哭了：“這樣我怎麼回去啊！”

陳褚戈從櫃子裡找出一條細絲巾，圍到她脖子上：“這樣？”

勉強了，現在是夏季的尾巴，圍個絲巾也不奇怪，她看了看：“可是好醜。”

陳褚戈安慰她：“不醜，你怎樣都好看。”

方漾還是覺得奇怪，她最後穿了一件高領的運動外套，拉鍊拉高，框住脖頸。

從華城機場出來之後，就看見有三個人在等她。她爸方耀南，她媽何麗萍，和放假回國的她弟方航。

何麗萍在向她揮手，一開始方漾注意到的人不是她媽媽，而是她爸旁邊的方航。

方航今天的造型格外引人注目。

男生頭上帶個了黑色髮箍，髮箍上頂了一個紅豔豔的倒立箭頭，他不耐煩地站著，渾身上下都放佛寫著“姐，我在這兒，自己過來”。

“……”

車裡。

方漾手裡玩著他的髮箍問：“你這個髮箍是怎麼回事，還挺有創意。”

“我媽的。”

方航每次去英國，他媽給他接機的時候就帶這麼個玩意，挺方便也不用喊人，他今天就試了一下。

看樣子去英國一年，方航和他媽媽的關係改善不少。

方漾低頭戳了戳那個箭頭，方航斜睨她姐一眼：“今天華城溫度挺高的，你把脖子捂那麼緊幹什麼。”

方漾：“……”

她用手捂住脖子，衣領便隨之更加貼合頸部的面板：“就，有點過敏。”

“過敏？”何麗萍問，“你哪裡過敏？正好媽媽去藥店買幾盒消食片。”

方漾呼吸一滯，張嘴就來：“啊，啊，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脖子起紅了一片，沒事的，應該過兩天就好了。”

什麼叫應該過兩天就好了。

何麗萍皺眉：“自己的身體要愛護好，怎麼什麼毛病都不當一回事。”

說教兩句，何麗萍還是打算去買點藥。

-

方航狐疑地看她。

方耀南和何麗萍不知道她跟陳褚戈同居的事，方航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眯眼，去拉了下她的衣領：“我看看。”

“看什麼！”方漾揮掉他的手。

是有點奇怪，方航鬆手作罷，但心裡的猜測越來越強烈，他打算找時候審問陳褚戈。

最好他還有一絲人性。

車裡靜謐起來，方耀南趁等紅綠燈的時候在車裡放了一首歌，正是陳褚戈出道的第一張專輯裡的歌。

方漾這時候聽見他的聲音，突然覺得怪彆扭的。何麗萍和方耀南都知道陳褚戈出道的事，也知道這是阿褚的歌。

何麗萍想到什麼：“漾漾。”

方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