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抬頭看向弘曆,“活的好好的呢啊,奴才們沒用刑,就是嚇唬嚇唬。”
弘曆放下手裡的東西抬頭看向他。
“怎麼嚇唬的?”
進忠笑了一下,“慎刑司有其他犯錯受刑的宮人,奴才們就帶著他們去看了看,順便讓行刑的當場人講了講刑具的用法。”
弘曆:“……”
別死無對證就行。
“帶去長春宮,讓所有嬪妃也過去,你可以讓盛德通知下去就回去休息。”
看他這模樣就是一宿沒少跑也沒睡。
“奴才沒事,奴才這就去!”進忠顯得非常亢奮。
說完就走了。
弘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會是魔怔了吧?
誰料出門的進忠又返了回來,在門口躬身問著:“皇上要去嗎?”
弘曆:“……,去啊。”
“是,奴才讓人準備步輦。”說完進忠就又出去了。
弘曆搖了搖頭,把手裡的那些證詞自己整理好,將手中批了一半的奏摺批完,算著時間,又批了兩本。
放下之後剛站起身,盛德就過來請駕。
弘曆拿著紙走出去,路過盛德身邊時交給他。
到了長春宮之後,弘曆發現門口候著的趙一泰也是那副模樣,眼圈黑黑。
弘曆停下腳步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去休息?”
趙一泰笑了一下,“回皇上,藥勁兒還沒過呢,奴才睡不著。”
“藥?”弘曆疑惑。
進忠沒說嗎?
趙一泰疑惑的同時也解釋著,
“是從太醫院拿的提神的藥,事關重大,奴才們不敢掉以輕心,怕因為睏倦錯過了什麼或被誘導思緒,又怕耽誤良機,就從太醫院要了提神的藥。”
“皇上放心,對身體沒影響,就是藥勁兒過了會犯困,李洱大人說好好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怪不得這麼亢奮呢!
弘曆嘴角抽抽,就走進去了。
琅華在院裡帶著已經到的妃嬪接駕。
眾人來到長春宮正殿,不到兩盞茶,所有人到齊,金玉妍也穿著厚實些的衣服,稍作梳妝。
她怕她不在有人給她潑髒水!
如懿手被包著,意歡臉被包著,海蘭神色蒼白精神恍惚著…
妃嬪分為兩排而坐,弘曆坐在主位,琅華在他側身處坐在椅子上。
進忠和趙一泰站在她倆左右。
很快兩眼黑黑的秦立帶著一隊太監,押著那些人進來。
除了精神恍惚看起來沒睡好之外,確實沒受傷,衣服都沒凌亂。
海蘭看到那熟悉的宮女,心如死灰…
聽著秦立給所有人梳理過程以及供詞,還有宮人當場的作證。
全部說完秦立又讓人押著他們出去,在院裡候著。
海蘭也體會到了當初如懿的那種百口莫辯。
但她不會認。
待他們全出去之後跪下行禮。
“皇上,皇后娘娘,這並不是嬪妾做的,嬪妾是要了蘆花,可蘆花只是用來插瓶裝飾而已,嬪妾也並沒縫製過蘆花棉被,這都是栽贓誣陷,就如同當年阿箬誣陷姐姐一般,請皇上皇后娘娘明查!”
弘曆撥動著手上的玉珠,在她說完過了幾次呼吸之後說道:
“朕此時不是正在明查嗎?”
白蕊姬緊接著開口:
“就是啊,不就是聽聽供詞,海貴人這話說的怎麼像皇上已經定罪一般?若不是你,你為何會代入已經定罪?”
海蘭抬頭看向她,
“所有人的證詞都指向嬪妾,難不成嬪妾一字不辯,任由這天大的罪名加在臣妾身上嗎?”
白蕊姬拿著手裡的茶杯, 她並沒有戴護甲,因為她手指被淺包紮了幾處,似白色的戒指一般。
“那你辯啊,你讓皇上明查,皇上正在查,你有什麼要辯的趕緊辯。”
海蘭知道此刻絕不是拼嘴的時機,便看向上位的弘曆和琅華。
“嬪妾並沒有做過什麼蘆花被子,那被子的布料是否為嬪妾所有,嬪妾當初只是不受寵的常在,一應物品皆由內務府提供,記錄可查。”
“被子中的蘆花需要用多少,嬪妾是否要過那麼多的蘆花,這些全無證據。”
“且東西是在啟祥宮搜出來的,再者葉心所說為報復嬪妾的前因後果都太過於荒謬。也不無可能是玉嬪本就故意設計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