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公公先前帶路了。”這是規矩,哪怕楊一清知道從內閣到御書房邁多大的步子,要走多少步,也不能壞了規矩。
“不敢,不敢,首輔大人請。”任勉嘴上這麼說著,可還是老老實實在前頭帶路。
宮裡面的太監如果連察言觀色都不懂,那在宮裡根本就混不下去,任勉乃是任興義子,自然也是人精,就好像先前楊一清問話的時候還要給他塞一錠銀子,他堅辭不受之餘還是把該說的說了,要是換作尋常官員,呵呵……
“臣等拜見陛下。”
“都在啊,賜座。”
六位閣老坐下,楊一清開口道:“臣等奉詔而來,不知陛下所為何事?”
朱厚煒笑道:“楊愛卿這是跟朕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們此時都該下值了卻一個個留在值房不走,難道不是等著朕傳召?”
“臣等聽聞今日有狂徒襲殺御駕,心中惶惶……”
朱厚煒壓了壓手打斷楊一清的話頭道:“這事還需詳查,朕今日召見你們也不是為了這事。”
“陛下身負萬鈞之重,更系天下萬民之望,臣以為日後還是少出宮宇為上。”
朱厚煒大笑道:“這天下間巴不得朕死於非命的可不在少數,就是這天下官員心裡面想著朕……”
六位閣老未等皇帝話說完,已然盡數起身跪倒在地道:“陛下慎言吶。”
“平身吧,朕也就說說,諸位愛卿無需惶恐。”
“謝陛下。”
“朕遇襲之事暫且不提,不出幾日自有處斷,朕今日召見諸位愛卿,是為的人販子之案!”
眾老面面相覷,區區人販子罷了,焉能與皇帝遇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