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先皇遺詔?不可能!」
厲王那冷酷的臉上,陰險而猖狂的笑容緩緩凝固,這種情況,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都能逆風翻盤,本宮手裡難道就不能有先皇的遺詔麼?」
陳可妍冷笑,微微側頭,看著身旁的碧兒:「請出先皇遺詔。」
「是。」碧兒從貼身的一個包裹之中,取出一個卷軸之物,噗的一聲展開,面向己方的大臣、將士們展示。
大臣們定睛一看,當即激動得手舞足蹈:
「這……這真是先皇的親筆!不會有錯!還有先皇遺詔!」
「你們看這遺詔上的內容——陛下親***代,將皇位傳給……吳國公主殿下!」
「還有後面,先皇在這裡說:不排除有那險惡用心之人,趁朕臥病在床、神志不清之際,或誘導,或逼迫,讓朕寫下不得已的‘遺詔,!」
「先皇說,那些遺詔都是假的,只有公主殿下手上的遺詔才是先皇本人的意思!」
「整個南陳上下,不管大臣,還是將士,天下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公主殿下的安排,違令者……斬!」
「……」
對面。
厲王,以及厲王身後的大臣、將士等,聽了這番話,早已氣得一臉震怒,大聲斥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可妍面色平靜,待對方發洩完畢,方才小手一揮:「將真正的遺詔送過去,讓他們仔細瞧瞧。」
「是。」一位將士接過遺詔,兩手捧著,小跑向厲王陣營。
「爾等都是我朝老臣,當認得先皇筆跡,那麼就請你們仔細瞧瞧,這到底是不是先皇親筆手書的遺詔!」
陳可妍繼續鎮定的說:
「請諸位仔細想想,自先皇臥病以來,本宮無時無刻不守在先皇身邊,盡心照顧,況且,先皇生前最疼愛的也是本宮。」
「反觀厲王,先後兩次犯上亂,這才被摘去王爺尊號,並軟禁在家。先皇對厲王可謂失望已極!」
「先皇臥病期間,厲王也從未踏入宮門一步!不曾盡到為人子女的孝心。」
「諸位請細想,如此情況之下,先皇到底是更信任本宮呢?還是更相信被軟禁在家的厲王?」
「……」
陳可妍剛剛說完,先皇遺詔已送至判臣、叛軍近前。
輪流對他們進行展示。
「這……的確是先皇的筆跡,不會有錯!」一位判臣驚撥出聲,紛紛目瞪口呆。
「還真是……這怎麼可能呢?」
「你們看,這遺詔上的內容,果如方才他們所說的那般……」
「嘶……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有兩份先皇遺詔?」
「其中一份必定是假的,但……難以分辨!」
「諸位,方才吳國公主所說的那番話……」
….
厲王立在陣前,聽著身後大臣們七嘴八舌的熱議,面色漸漸陰沉下來,瞪著對面的陳可妍,冷笑道:
「牙尖嘴利!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罪不容恕!」
陳可妍絲毫不憷,也凌厲的盯著對面的厲王,不過說話的物件卻是厲王身後的判臣與叛軍:
「本宮相信,諸位之中,很多都是被厲王手中的假遺詔所惑,才選擇追隨那個叛賊。」
「現在,真相已經大白,本宮手裡的遺詔才是真的,方才你們已經親眼所見。」
「只要你們能棄暗投明,本宮一定既往不咎,待剷除女幹佞、本宮登基之後,爾等都是
從龍功臣!」
隨著陳可妍話音一落。
當即就有數十將士臨陣倒戈,加入她的陣營。
有人帶頭,馬上就有人跟隨,其中也包括許多大臣……一時間,陳可妍這邊的將士增加到兩百餘人。
但厲王身後還有接近四百多的將士。
足足是陳可妍的兩倍。
厲王也並未阻攔,最後仰天笑道:「任你費盡心思,終極也違逆不了天意,本王的人是你的兩倍,你拿什麼抵抗?」
陳可妍心中暗暗焦慮起來。
她方才所為,的確是為了拖延時間。
希望城外的蘇賢能察覺出異狀,然後派兵解救。
可是,因南陳唯一的超級大高手——暗衛大統領,曾幫助過厲王,可以預見的是,蘇賢暗中佈置的探子,一定會被大統領悄悄拔除。
而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