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周威那樣的正人君子,不可能去逛青樓,這不可能!”
蘇賢趕忙問:“若周威果真去了呢?你又當如何?”
“若他果真去了,我就揍他一頓!”
言大山言辭鏗鏘,眉毛也豎了起來,展現出他為“龍武大將軍”的威嚴。
蘇賢聽了這話,卻是皺了皺眉:“若按你的意思,去了青樓的人……就稱不上正人君子了?”
言大山嚴肅的點點頭,肯定道:“那是當然,正人君子不可能去青樓那種地方!”
蘇賢的面色當即就拉了下來,緩緩道:“不久前,在幽州,我也去了一趟青樓,這麼說我也不是正人君子了?”
“呃……這……”
言大山一時語塞。
滿臉的義正言辭與威嚴剎那消失不見,忙躬腰對蘇賢賠禮:“不,我沒有對恩……太尉不敬的意思,我只是想說……”
言大山本就不擅言辭,加之此刻心情又十分緊張,導致他一時詞窮,竟不知該說什麼,急得像是熱鍋上亂爬的螞蟻。
蘇賢忽地一笑,擺了擺手:“大山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多謝太尉體諒。”
言大山這才鬆了口氣。
蘇賢定了定神,盯著言大山眼睛:
“大山,我們不妨來打一個賭如何?”
“……”
天黑之前,蘇賢回到侯府。
他直接來到李青牛居住的院落。
灶房中,李青牛手拿一柄蒲扇,腰上繫著一條青布縫製的圍裙,守著一座小火爐正熬藥呢。
沙煲中咕嚕咕嚕冒著騰騰的水蒸氣,藥香味撲鼻而來。
他熬的是安胎藥,若在平時,類似熬藥這樣的工根本不用他親自出手,畢竟他是蝴蝶谷神醫。
但,那可是他自己的骨肉,李青牛誰都信不過,也怕其他人熬藥之時走神,從而導致藥效降低,於是只得親自動手。
“喲,師父正熬藥呢!”
蘇賢笑呵呵走進灶房,一幅大大咧咧的樣子。
李青牛回頭一看,頓時嘴角的鬍鬚都翹了起來。
他老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師父,這徒兒不拜不說,反而還在那調侃,簡直氣死他老人家了。
就在他準備發飆之前,蘇賢忽面色一正,彎腰揖一拜:“拜見師父!”
“嗯。”
李青牛見狀,心頭火氣漸消,回過身去,一邊對著火爐搖動手中蒲扇,一邊不耐煩的問:
“你怎麼又來了?下午的時候不是才來過一趟的嗎?哦,對了,你師孃們都很喜歡你從南陳帶回的小禮物。”
“師孃們喜歡就好。”
蘇賢笑著走到火爐對面,直面李青牛:“師父熬藥辛苦了,要不還是徒兒來幫你吧。”
“不用你幫!”
李青牛一口回絕,他之所以親自熬藥,是為了確保藥效,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若他不想動手,後面大把人搶著幫他呢。
不過,當他抬頭,發現蘇賢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兩手負在身後,臉上還掛著一幅“看戲”的表情後,他老人家又怒了,兩隻牛眼一瞪:
“說吧,你又想幹什麼?”
“弟子此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主要就是向師父告狀來的。”
蘇賢答道。
“告狀?你要告誰?”
李青牛一愣,連帶手中的蒲扇也停了下來。
“是啊,弟子要告之人就是……師弟,周威!”
李青牛盯著蘇賢看了半晌,然後低頭繼續熬他的藥,同時揮手趕了趕蒼蠅:“為師沒空與你閒扯,你若得閒,可以去瞧瞧你師孃。”
蘇賢面色認真,裝出一幅極度失望的表情,自顧說道:
“師父有所不知,師弟此次與我前往海州與南陳的途中……誒,說起來都傷心,師父,過兩天我將師弟帶回,你老人家親自教導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對了,你師弟他人呢?”
李青牛四下張望一番,視線最終固定在蘇賢臉上。
“師父,弟子枉為大師兄啊,師弟他不聽我的話也就罷了,在路上居然……居然看上了一位姑娘,要霸佔人家,還揚言不回來了,誒!”
蘇賢搖頭道。
“還有這種事?”
李青牛明顯不信。
“師弟不僅不聽勸,還要與我動手……好在有止蘭,不僅如此,師弟最後還跑去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