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一定十分糟糕……
他們都暗暗鬆了口氣。
不枉費他們忙活了這麼久,遠從大梁神都而來,又是化名又是替人治病的,現在終於有了重大收穫!
可是,仔細打量著蘇賢面色的他們,漸漸發現不對勁兒。
蘇賢的面色……怎麼滿是狐疑與疑惑呢?
據說,這封信記載了前朝太子的下落,蘇賢看了此信應該豁然開朗才對啊!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楊止蘭與周威暗中對了一眼,儘管心中疑惑,但他們都沒有出言打攪蘇賢,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一段時間後,蘇賢終於閱罷此信。
他眉頭緊鎖,坐在那掩卷沉思,眉心都快擠出一個“川”字型,一臉茫然與不解。
“師兄,怎麼了?有前朝太子的線索了嗎?”
周威忍不住問道,另外一邊的楊止蘭也側頭看來。
“線索倒是有,可是……”蘇賢一臉遲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什麼?”
蘇賢沉吟一番,緩緩說道:
“據這信上所說,當日大乾都城大亂,一位宮女冒著潑天的風險,偷偷將尚處襁褓之中的前朝太子送出了宮……”
“前朝太子被送去了哪裡?”
周威的好奇心已被徹底勾起。
“神都,蘇家!”
蘇賢澹漠答道。
“蘇……”周威面色大變,兩眼瞪得銅鈴那麼大,驚呼失聲:“神都蘇家,那不是師兄的……老家麼?”
楊止蘭依舊沒有任何外部表情,但她聽了這則驚天秘聞,心頭也不免狠狠一動。
前朝太子,竟牽扯到神都蘇家,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蘇賢繼續說:
“這信上說,那宮女將前朝太子安全偷運出宮後,親手將他交給了蘇家上一任家主,以及一位名叫‘羅安’的僕從。”
周威忽然面色一喜,兩手一拍大腿,笑道:“這就好辦了,師弟你再怎麼說也是蘇家之人,對蘇家必定熟悉……”
蘇賢扭頭看著他,搖頭道:“不,我對神都蘇家一點也不熟悉,先父早已與他們斷絕關係,我從小也是在瀛州長大。”
“這樣啊……”周威撓著頭,不再吭聲。
蘇賢回頭,重新看著手上的信紙,喃喃道:
“此事竟牽扯到蘇家,是我遠遠沒有想到的……還有,這信中所記之事有限,只說將前朝太子交給了蘇家,便沒了下文。”
“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威扣著腦袋。
蘇賢快速冷靜下來,正色道:
“蘇家上一任家主,已經亡故,但那個名叫‘羅安’的老僕應該還在,看來,我們回到神都後,有必要去一遭蘇府。”
“還有一點,這信上說,那宮女之所以能偷運前朝太子出宮,是得到了當時‘金吾衛大將軍’的相助之故。”
“而當時的金吾衛大將軍,正是南楚的開國皇帝,也就是當今楚皇的父親!”
“……”
周威聽了這話,一臉恍然,道:
“原來如此,難怪前朝餘孽們都盤踞在南楚,原來南楚的開國皇帝曾是大乾王朝的金吾衛大將軍啊。”
蘇賢點了點頭,接著說:
“前日,我在楊府藏書樓中翻閱書籍,意外看到一句話,據說那南楚的開國皇帝曾寫了一本自傳。”
“或許,他在自傳中詳細記載了大乾王朝覆滅之事,以及幫助宮女偷運前朝太子出宮的詳細經過。”
“若有機會,我真想探一探楚宮,若能尋到那本自傳,或許就能徹底揭開前朝太子的謎團。”
“……”
此時,夜已深。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房休息。
今晚月色很美,氣溫也非常舒適,很適合睡眠,但,蘇賢失眠了,直到很晚很晚他才迷湖睡去。
……
次日。
一早。
蘇賢按時起床。
洗漱後便去為楊功針灸。
按他原本的規劃,今日就該讓楊功醒來,畢竟針灸了這麼多天,始終不見醒,難免讓人懷疑。
但因明堂之事尚需半月,他也只能延緩治癒楊功的時間……
針灸結束,他還如往日那般,一頭扎入藏書樓,其實,他可以不用去了,那封書信已被他尋到。
可他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