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怔:“當時的大乾皇宮之中,居然還有蜀國的皇后與太子?這不大可能吧?”
林川道:
“蘇兄應該知道,十餘年前的蜀國,與現在的蜀國不是一回事,當時那位蜀國皇后,本是大乾皇族的宗室女。”
“也就是說,大乾皇室,其實是蜀國皇后的孃家,她之所以帶著蜀國太子來到大乾,似乎是為了參加大乾太后的壽辰……”
蘇賢本是書生,最近一年半載,他雖沒有觸碰過《論語、《中庸、《大學等等儒家經典,但以前看過的史書卻清晰無誤的刻印在腦海之中。
他記得,當前的蜀國,其實也如大梁王朝一般,只建立了十餘年而已。
在蜀國之前,還有一個蜀國,那個蜀國幾乎與大乾王朝同時覆滅。
林川所講的蜀國,便是之前的蜀國。
“我似乎隱約聽人說過,大乾王朝覆滅的當晚,有人將大乾太子偷運出了宮,當時的大乾太子只有一兩歲的樣子。”
林川又道。
蘇賢又愣了一下,意外的看著他:“林兄連這個也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想不起來了,記憶很是模湖,若不是方才蘇兄提起前朝太子,我有可能會徹底遺忘。”
林川搖了搖頭。
蘇賢並未深究,他了解林川的性格,一般不會說謊,他既說想不起來了,那就一定是想不起來了。
“對了,若按林兄方才所說,大乾覆滅的那晚,前蜀國皇后與太子也在大乾皇宮,那最後她們母子去了哪裡?”
蘇賢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這便是我想告訴蘇兄之事。”
林川提了提精神,放下酒杯,面色竟有些肅然與悲傷,緩緩道:
“其實,當晚被偷運出宮的,除大乾的太子外,還有前蜀國的太子,一共是兩個一兩歲左右的嬰孩。”
“兩個!?”
儘管蘇賢隱隱猜到了結果,但親耳聽林川說出,他心中還是十分震撼。
因為太隱秘了。
他在南楚楊家找到的那份手稿,上面詳細記錄了偷運大乾太子出宮的過程,以及交接給蘇家的經過。
但就是沒提偷運出的孩子是兩個之事。
這事兒仔細一想,當真不可思議。
且關係重大。
以前得出的許多猜想、結論,恐怕都要一一推翻。
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林川的一面之詞,做不得數……
蘇賢又仔細想了想,始終沒有任何頭緒,便暫時將此事拋諸腦後,倒滿一大杯,舉起對林川笑道:
“今日我們兄弟相聚,就不要說這些煩心事了,來,乾杯!”
“乾杯!”
“……”
隨著十幾杯美酒下肚,兩人都已喝得醉醺醺。
他們勾肩搭背,共同回憶以前同窗讀書的日子。
當時在樂壽縣縣學,他們住宿在同一個房間,課桌也挨在一起,凡進出必同行,交情好得跟什麼似的。
那個時節,蘇賢家世十分落魄,父母早亡,家產幾乎都被耗光。
若不是林川傾囊資助,蘇賢說不定早就餓死街頭了。
俗話說,升米恩鬥米仇,林川資助了他那麼多,竟也未影響兩人的交情,蘇賢后來升官發財,兩人的關係也絲毫未變。
“林兄,你說我們……為啥關係這麼好?”
蘇賢已經喝醉,搖搖晃晃,大著舌頭,看著林川說道:
“你說,我們……小的時候,是不是就見過面?我們之所以這麼好的原因,難道是因為我們小時候……一起……患過難?”
“蘇兄此言甚善!”
林川也是醉醺醺,大著舌頭笑道:“我們小時候不僅就見過面、患過……難,說不定我們還是……親戚呢,哈哈哈……”
“那感情好!”
“……”
酒宴持續到最後,兩人都不能再喝了。
唐淑婉、柳惠香,領著羅繡娘,以及那二十位侍妾,趕來書房,合力將蘇賢抬走。
若是以前,伺候蘇賢洗漱、沐浴的工,一定會落在唐淑婉、柳惠香身上。
但現在嘛,蘇賢有那麼多侍妾,將這些工交給侍妾們就好了。
抬走醉得不省人事的蘇賢后,唐淑婉與柳惠香返回書房,看著趴在酒桌上,還嚷嚷著幹“乾杯”的林川,兩女交換了一下眼神。
“妹妹,你打算如何處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