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秋典軍離開大帳後,快馬加鞭趕去了公主寢帳。
她快速將蘇賢擁有一種無比甜蜜的小點心之事,稟告給了蘭陵公主。
公主當即大喜,急命蘇賢立即來見!
……
與此同時。
瀛州城。
州衙。
後宅。
前廳中,蘇賢與唐矩剛用完了豐盛的午膳,正閒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沒錯,蘇賢的確又“遲到早退”了。
他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主要是今早秋典軍沒有找他麻煩的緣故,此事給了他底氣。
在公主府屬官們的“辦公室”中閒坐一陣,眼瞅著午時將至,蘇賢便提前離營入城,來到了州衙蹭飯。
為什麼要來州衙?
主要是想見一見唐淑靜,問她有沒有偷吃早上那兩顆糖果,然後再借機嘲諷嘲諷她,找點樂子……
但事與願違,唐淑靜又沒有回家吃飯,蘇賢只得和唐矩一起吃了一頓。
對了,大家閨秀唐淑婉也沒有出來敬酒。
白跑一趟!
前廳中。
唐矩喝了兩口茶後嘆道:“公主殿下雖然住在城北二十里外的大營,但於老夫來說,卻如同遠在天涯!”
“這是為何?”
蘇賢懶洋洋的接茬。
“前兩日,公主殿下頒佈了多項令旨……誒,老夫為此是心力交瘁,忙碌倒也罷了,但有些令旨在老夫看來很不合理。”
“為此,老夫曾數次求見蘭陵公主,想當面陳情,請公主收回成命……但卻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
“那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蘇賢搖頭,心說做官,尤其是城外還住著一個“土皇帝”的時候,這個官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是啊!”
唐矩也跟著搖頭,然後看著蘇賢說道:“蘭陵公主不是一般的公主,更不是一般的黜置使、行軍大總管!”
“老夫料想,蘇賢侄在那公主府中,恐怕也不是那麼好過吧?”
“……”
蘇賢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啊,在公主府中的確不好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就連吃飯和去茅廁都沒有時間,誒!”
“誒!”
唐矩也跟著搖頭,如此看來他過得更好,至少能保證“茅廁自由”。
可是隨即他就發現不對,若按蘇賢所說,吃飯和去茅廁都沒有時間的話,那蘇賢為何又出現在他的家裡呢?
而且在唐矩的印象中,蘇賢經常在“工時間”內到處亂晃……這就是他所說的很忙?
唐矩苦笑的表情微微一凝,但沒有深究,接著問道:
“對了,蘇賢侄屢立大功,在公主面前可是大紅人呢!想必,蘇賢侄應該能經常見到公主殿下吧?”
“誒!公主殿下,老夫是求見而不得,而蘇賢侄卻能經常見到……這官與官之間的差距簡直比天塹都還大!”
“……”
一念至此,唐矩心中不由生出“我雖然是四品的刺史,但貌似還不如六品的蘇賢侄”的念頭。
蘇賢看了唐矩一眼,搖頭道:“世叔,你錯了!”
“哦?”
“小侄雖看似是公主身邊的紅人,但我們這位公主殿下啊,恩威無常,其實小侄也曾求見了公主數次而不得。”
“除了公主升帳議事的時間外,小侄從未見過公主殿下,更不用說得公主召見了,這根本不可能!”
“……”
聽著蘇賢那斬釘截鐵的話,唐矩心中竟好受了不少。
原來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啊!
“賢侄,我們以茶代酒喝一杯。”
唐矩心有觸動,舉杯邀請。
“也好。”
蘇賢也舉杯。
“乾杯!”
“乾杯!”
“……”
此時,前廳外一個胥吏忽然跑來,人未至聲先到:
“使君,大營來人,公主殿下急命召見!”
“什……噗……咳咳咳咳……”
唐矩一口老茶直接噴了出來,咳嗽得臉面通紅。
蘇賢立即放下茶杯,一邊為他捶背順氣,一邊喜道:
“世叔,恭喜啊,你不是愁公主殿下不見你麼,現在公主派人來召見你了!這是好事啊!”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