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丞相為官多年,多的是所謂的學生。據屬下查到,屆時這些人會在朝堂之上一起向皇上,請求立梁王為新太子。他們的奏摺已早擬好,就等著那一日了。」
夜翊珩開啟琉璃瓶,從裡拿出兩塊桃幹,丟給凌朗一塊,另一塊塞入自己嘴裡。
看凌朗一臉狐疑地將桃幹放進嘴巴,他問他:「好吃麼」
凌朗眉頭微蹙,老實道:「好吃是好吃,可是殿下,咱們現在聊的是朝中不少人已在商議立新太子人選了,您怎麼不急」
夜翊珩唇畔漾著笑意:「好吃便對了,這桃幹是太子妃為孤做的。」
凌朗這段時日不是在調查,就是待在自己的書屋內,自然不清楚黎語顏親自曬桃幹一事。
想到太子殿下還有心情吃這種蜜餞,他便知道自家殿下是成竹在胸了,遂起身對著夜翊珩深深作了一揖:「殿下,是屬下急躁了。」
「早先在麟卿閣顏顏將孤的眼疾治好之時,孤便與她商議何時將眼睛復明一事公之於眾,如今差不多就到了時候。」夜翊珩淡淡笑道,「當然還需看老頭以何緣故廢孤。」
凌朗連連點頭,旋即想到荷葉雞下毒一事,又問:「殿下,梁王的幕僚要處理麼」
「處理了,他既然在荷葉雞上下鶴頂紅,那就喂他服一瓶鶴頂紅罷。」
夜翊珩說得不疾不徐,嗓音更是無波無瀾。
凌朗不禁又問:「那慶郡王這邊呢」
夜翊珩笑了:「此人因愛慕顏顏才生了此般詭計,孤想留他,讓他明白,顏顏不是他能肖想,更想讓他知道孤與顏顏婚姻美滿,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孩子。」
這點對季清羽來說,無異於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