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手離開。
夜震宇瞧黎語顏已有醉意,卻仍不忘扶著瞎子,兩人相攜走路的模樣,看得他越發不爽。
不多時,夜翊珩與黎語顏登上東宮馬車。
一進車廂坐下,黎語顏便瞪大眼,滿面怒容地摘下某人眼紗:「你那些兄弟可都是人證!」
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適才微抿了幾口酒,面色旋即紅了,實則醉意尚未上來。
加上她急著想聽某人解釋,便由得他早早提出回東宮去。
再則,她本就不喜待在梁王府,兩人便默契地達成了一致意見。
夜翊珩順勢扣住她細瘦的皓腕,掐住纖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口說無憑,回到東宮,孤給你看證據。」
黎語顏用勁從他腿上逃出,氣呼呼地坐到一旁。
見她模樣可愛得緊,夜翊珩忍不住打趣:「醋味濃郁,坐如此遠,是怕燻到孤」
「夜翊珩,我沒心情與你說笑!」
「你都不願被我抱了。」他捏了手掌,可憐兮兮道,「是孤身上坐得不舒服」
黎語顏越聽越氣:「在沒有合理解釋前,我不給你抱!」
他腿上肌肉硬邦邦的,坐著是不舒服。
此話她這會子可不敢講,一旦講了,此人指不定又做點什麼惡趣味來。
馬車行駛得頗快,半個多時辰後,到了東宮。
一進東宮,夜翊珩便拉著黎語顏往庫房走。
某人人高腿長,大長腿闊步走著,黎語顏一下子跟不上,奈何被他拉著,遂只好小跑幾步。
「你能不能走慢些」
某人卻道:「孤著急解釋。」
黎語顏只好走幾步再小跑幾步跟著他,此人好似也有怒氣,倒叫她不好再出聲質問了。
夜翊珩側頭看她走得氣喘,胸口鼓鼓囊囊處由於喘息劇烈起伏,遂止了腳步,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大中午的,這麼被他抱起,黎語顏本就泛紅的臉騰地猶如火燒一般,小聲道:「放我下來。」
夜翊珩不作聲,腳步不停。
路上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迴避,已經來不及避開的,只好垂首轉身。
不多時,庫房到了。
夜翊珩抱她進到庫房最裡頭一間不起眼的房間,取了鑰匙將門開啟。
房內擺設普通,好似是用來堆放古玩字畫的。
當著黎語顏的面,夜翊珩開啟機關,而後推開一排瓷器花瓶架,一間密室就露在她眼前。
庫房她來過幾次,外頭不同房間堆了不同物什。她沒想到這裡頭還有房間,房間裡竟有密室,密室裡全是金光閃閃之物。
地上數只紫檀箱內裝滿了金元寶,而銀子全被雜亂地堆在牆角。
夜翊珩走到一木架前,隨手拿了一匣子出來。
「這便是百里文漪那匣子珍珠。」
「這……」黎語顏疑惑了,「那你送我那匣子珍珠,你是從何得來的」
先前他送她一匣子珍珠,去江州路上她還他,再後來他再次送給她。
如今那匣子珍珠被她藏得好好的。
而眼前又有一匣子,雖說匣子與她藏的那匣子模樣不同,但裡頭的珍珠都挺大。
細細一瞧,好似還是她那匣子的珍珠大。
夜翊珩拿手指敲她腦門:「你夫君不缺錢,自然是自己買的。」
腦門吃痛,黎語顏用手捂住,委屈巴巴地說:「可你送我的是一百顆,她送你的也是一百顆,我就以為是同一匣子……」
「孤送你那匣子珍珠,是年幼時親自去南甸挑
的,一粒一粒精挑細選,圓潤度光澤度都無與倫比。」夜翊珩捂住心口,「去江州船上,你拿孤親自挑的珍珠當暗器使……」
黎語顏忙攀住他胳膊:「殿下,我,我錯了!」旋即,她反應過來,喝問,「不對,你還沒解釋為何百里文漪會送你珍珠!」
「兩年前,她來天晟,憑藉出色的棋藝將諸多皇子公主打敗。那時只剩下孤尚未與她比試,她不屑與孤比棋藝,說不能欺負一個瞎子。老頭見兒女皆不是百里文漪的對手,便命我去與百里文漪比。孤自然不想聽老頭的話,但老頭說,我若能不輸,他便允我多當兩年太子。」
黎語顏捂唇驚呼:「兩年前,父皇就要將你廢了」
夜翊珩平靜道:「正是如此,於是我答應了。」
「如何比的」
「一局定勝負。」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