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調整了個坐姿,眸光卻不改。
水汽氤氳下的她,粉面嬌似芙蓉,玉臂膩如凝脂,她在水下的肌膚……
想到此,男人喉結滾了滾,倏然站起身。
「孤喝了不少酒,身上熱,就與太子妃一道洗了吧。」
說話間脫了衣袍,下了浴池。
黎語顏怔在原地,她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逃的話,她身上啥都沒穿,就等於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不逃的話,他在水裡要了她,她喊誰來救命
浴池頗大,他在彼端入的水,與她相距不少距離。倘若他在入水處坐下,倒也相安無事,她可以暗想如何逃離這般窘境。
卻不想,男人往她這邊走來。
黎語顏心頭慌亂不已,身子儘可能地靠往池邊。
靈機一動間,她硬著頭皮道:「殿下身上有酒味,我不喜歡,殿下可以離我遠一些麼」
「顏顏,你是不喜歡孤,還是因今日吃味」夜翊珩止了腳步,「孤好似聞到了醋味。」
黎語顏黛眉蹙起:「沒有!」
「你的意思是喜歡孤,未吃味」
男人嗓音戲謔,眸光興味。
黎語顏瞠目結舌:「你……」
適才酒宴上他意識到某女為何不對勁了,此刻便直接問了出來:「你以為文漪公主愛慕孤,以為她來天晟是選駙馬」
「不然呢」
「她志在南甸朝堂,又豈會想此般問題」
「殿下的話好似在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她那位女君子之腹」
「莫要胡思亂想。」夜翊珩搖了搖頭,又道,「酒宴還沒結束,孤藉口體弱不能多飲,早早回來陪你,你不高興」
說話時,他繼續朝她走近。
黎語顏抬起手臂,虛空地推掌:「殿下別過來!」
夜翊珩眉峰微聚:「為何」
她將手臂放回水中,咬唇道:「我,我啥都沒穿。」
聞言,夜翊珩忽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黎語顏羞惱不已。
羞的是此刻的局面,惱的是他說她吃醋吃得莫名其妙。
「此事好辦……」他在水中將自己的短褻褲脫了,往池邊一拋,「如此公平了。」
黎語顏掩面欲哭,真的要交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