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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孤咬了她

黎語顏醒來時,已過了巳時正。

昨夜浴池一幕,讓她惴惴不安了一晚,也不知何時睡著,此刻身旁早沒了某人的身影。

而她的心還在慌亂。

真想母妃啊,還想夜玖。

她想問下夜玖,到底痛到何種程度。

不行,她怎麼會有這般想法

夜玖巴不得每日都黏在大哥身上,而她又不同。

再則哥哥們都是正人君子,哪像某人

壞透了!

黎語顏起床梳洗,照例在守宮砂上用人皮面具的材料糊上。

此刻的夜翊珩坐在凌朗書屋內,聽凌朗稟報昨夜毒殺梁王幕僚之事。

「那幕僚的屍身被運到梁王府,梁王發了不小的火氣。」凌朗道,「荷葉雞下毒一事在前,屬下怕梁王會將昨夜之事怪罪在殿下頭上。」:

夜翊珩冷聲道:「孤就是想要夜震宇知道,與孤作對便是這個下場。」

這時松果急步進來。

夜翊珩側頭問他:「太子妃醒了」

松果躬身:「是,聽春柳說,太子妃醒來坐在床上發呆良久。小奴出寢宮時,太子妃正在手臂上塗抹人皮材料。」

他雖是個太監,太子妃剛醒時,還是不便進去臥房,遂通常會問妙竹情況。

今日他就是不想理會妙竹,轉而問了春柳。

春柳可比妙竹溫柔多了,也不會直接懟他是個太監。

「好,知道了。」

夜翊珩執起面前的茶盞呷了一口。

凌朗好似聽到了了不得的訊息,意味深長地笑道:「殿下還需努力。」

夜翊珩睨他一眼:「你這可有咬傷的藥膏」

凌朗以為太子想要圓房,太子妃不願,因此咬了太子,遂問:「殿下被太子妃咬了」

「孤咬了她。」

夜翊珩說得無波無瀾。

凌朗正在煮茶的手一抖:「殿下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多謝誇獎。」夜翊珩把玩著茶蓋,「還不快些取藥」

凌朗站起身,往一旁的架子走去,不多時抱來一隻陶罐,拔掉諾大的蓋子:「喏,都在裡頭了。」

松果探頭一瞧,嗤道:「先生,你這一罐是豬油吧」

凌朗瞥松果一眼:「如何說話的這藥膏我制了頗久,雖然量大,多塗一些效果也就上來了。」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忽覺腦仁疼,想起先前吃的球狀藥丸,此刻的藥膏更讓他不忍直視。

他如何會將此等人物招募到自己麾下的

凌朗將陶罐放到桌面,蓋回蓋子:「殿下,您拿去,這一罐應該夠用了。」

夜翊珩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他將這隻陶罐抱去床榻之上,而後用飯勺挖起一坨藥膏抹至顏顏肩頭……

「此物,你收起來。」他又喝了一口茶,「你還是好好在辨毒方面多些建樹。」

凌朗頷首:「是,殿下。」

他在辨毒下毒這塊,確實比醫術高些。

夜翊珩起身出了書屋。

松果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經過湖畔,腳步剛到寢宮前,夜翊珩忍不住問松果:「你說孤很兇麼」

松果心神一凜:「殿下一點都不兇……」

才怪!

「你把先前顏顏給孤的那盒藥膏尋出來。」

「是,殿下。」

主僕兩人進了寢宮,發現黎語顏不在。

「太子妃呢」夜翊珩問一旁候著的太監宮女。

有宮女上前道

:「回殿下,太子妃去聽風苑書房了。」

松果連忙去找了藥膏,交給自家殿下。

夜翊珩攥緊藥膏盒,腳步一轉出了寢宮,往聽風苑方向去了。

他到聽風苑時,黎語顏正在書房內寫字。

春柳正要提醒她,被夜翊珩阻止。

黎語顏執筆蘸墨,覺墨水不夠,便喚:「春柳,研墨。」

夜翊珩腳步輕緩地過去,撩起袖子,修長如玉的手指取了墨條,緩緩在硯臺上研磨。

松果機靈地將書房門關上,抬手示意春柳遠離書房門口些。

忽覺氣氛古怪,且鼻端聞到了某人身上好聞的清雅味道,黎語顏側眸。

入目是長身玉立的某人,輕袍緩帶,慵懶隨性,端的是丰神俊朗,俊美無儔。

可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