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問」
黎語顏一手舉起被角遮攔,一手去攏自己的衣襟。
卻發現衣襟好端端的,扯開領子瞧了,裡頭的心衣亦穿得妥當。
呃……
怎麼回事
夜翊珩坐至她跟前,嗓音戲謔:「孤倒要問太子妃,睡覺時為何對孤動手腳」
黎語顏聞聲抬眸,卻不想看到眼前的他衣襟大敞。
冷白色的肌膚泛著隱隱光澤,肌肉線條明晰,極富力量感,危險又迷人。
「你……」黎語顏側首移開視線,「昨夜睡時,你寢衣的帶子就散了。」
夜翊珩面上淡淡的,嗓音亦如是:「昨夜熄燈那會,孤將帶子繫上了。」
「這會如此,全因太子妃對孤上下其手。」他修長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往他胸膛上看,「你瞧這道紅痕,便是太子妃掐的。」
黎語顏這才發現他冷白色的肌膚上有一抹粉,以自個的手指去對比……
她忙收回手,還真是她的手指掐的。
方才質問的氣勢瞬間偃旗息鼓:「我,我夢見你對我動手腳,定是如此才掐。做夢時誤傷了殿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能計較吧」
為防止某人惱怒動手,黎語顏往一旁躲去,想趁機溜下床。
卻不想還沒爬到床沿,腳踝被他扣住,不僅如此,整個身子更是被他輕鬆扯了回去。
「大清早的,你做什麼」她驚呼。
夜翊珩欺身而上,將人禁錮在自己身下,反問:「你起這麼早作甚」
黎語顏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以期他離自己的身子遠一些:「我要練武。」
省得床上沒兩個回合便被他壓制住。
夜翊珩抬手勾住她的衣襟,兩指捻了捻心衣上的精美刺繡,漫不經心,似在思索怎麼剝
此舉嚇得黎語顏花容失色,新婚夜那一幕,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慌亂間,一手捏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一手按在心口。
就這時,松果睡眼惺忪地進了房,帶著一眾宮女太監準備進來伺候主子們。
「兩位殿下今兒怎麼起這麼早」他打了個哈欠。
妙竹揉了揉眼,床幔上有兩個人影相疊,依照身形來看,是太子殿下將她家郡主壓在床上。
瞧模樣,好似十分親暱。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妙竹急忙拿手肘撞了松果。
松果打到一半的哈欠猛地頓住,忙帶人出去,並將房門關嚴實了。
太監宮女們全程低頭,倒沒瞧見床上一幕,但松果與妙竹卻看得真真的。
松果揮退太監宮女,而後對著妙竹自責道:「我今兒太沒眼力見了。」
方才聽房中早早有了動靜,他以為兩位主子起來,便火急火燎地帶人來伺候。
哪裡想到兩位殿下正在……
妙竹擰眉:「你平日吹噓的眼力見是丁點都不見。」
她鬱悶著,郡主她大抵會受不住吧
想到郡主先前做的那些夢,妙竹擔憂得不行。
房中,黎語顏捏著夜翊珩的兩指,嬌軟地祈求:「殿下,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什麼」他反問。
男人嗓音清冷如玉,如珠玉落盤,字字分明,卻含著肆意張狂。
好似下一瞬,他就會輕鬆將她剝個精光。
更讓她心慌的還是,他古井無波的眼直視她的眼,讓她揣度不了他究竟想做什麼。
黎語顏抿唇輕言:「別扯。」
夜翊珩微涼的指尖在她
的肌膚上劃過,語調邪魅:「那你吻我。」
從昨日上午索吻至今,尚未成功。
舌頭的傷口好得過緩,大抵是在等她的安撫。
夜翊珩腦中盤算著,此女會以何藉口拒絕……
出乎意料的是,她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微微直起頭,嬌軟的紅唇便覆了過來。
剎那間,他心花怒放,抬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擁住她的腰肢,兩人的位置頃刻間對調。
黎語顏吻得笨拙,卻不影響夜翊珩心底冒出雀躍。
良久,吻才停。
她紅著臉問他:「可以了嗎」
夜翊珩心情極好:「你要練武,孤陪你。」
此言便是放她下床的意思,黎語顏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掀開床幔站到地面,她才反應過來:「殿下,方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