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你還是……」季清羽心頭一悸,狂喜道,「你與夜翊珩之間有問題,對不對」
黎語顏從他手中奪回人皮貼回手臂,冷冷道:「我與殿下沒問題,他說願意等我。」她按著被他捏痛的地方,眸光籠了一層薄霧,「季清羽,我再也不想與你做朋友!」
言罷,她急步離開。
季清羽想要追去,春柳急忙攔在他跟前。
「太子妃最是怕疼,慶郡王倘若心裡真有我家郡主,如何捨得那般使勁捏著我家郡主的手臂」
捏得那樣緊,將貼著的人皮捏皺翹起,得多用力
聞此言,季清羽這才想到自己方才確是扣得太緊,又想起她白皙的手臂上他根根分明的指痕,心頭愧疚旋即浮上。
見他不說話,春柳又道:「我家郡主如今已是太子妃,太子殿下與我家郡主夫妻恩愛,我們這些郡主身旁之人全都看在眼裡。倘若慶郡王真為了我家郡主好,請忘了我家郡主吧!」
黎語顏沒走出幾步,黎佳佳帶著黎宗輝、黎軒與小山來到瓜田。
黎佳佳扶住黎語顏,對黎宗輝道:「爹爹,就是那個小霸王想輕薄女兒。」
黎宗輝看到涼棚內的季清羽,鑑於季清羽的身份,他只好對黎語顏道:「太子妃,你看此事如何處理」
黎語顏還在氣頭上,當即命小山:「將他給本殿綁起來!」
「是,太子妃!」小山稱是,從黎軒手上取了麻繩,徑直走向季清羽。
季清羽絲毫沒有反抗,相反順從地併攏雙手任由小山捆綁他。
小山推搡著季清羽來到黎語顏跟前,問:「太子妃,此人後續如何處置」
黎語顏抬眸看了眼季清羽,他那雙含笑的眼裡好似有意味不明的東西,令她心煩意亂,遂垂了眼眸,涼涼道:「將他送回江陽侯府去,將今日他意圖輕薄之舉說與江陽侯與恆瑗長公主知曉,叫他們好生看管他。」
季清羽唇畔漾出笑意,而後對黎佳佳道:「適才對不住,本王飲多了酒,看錯了人。」
黎佳佳氣道:「就這麼一句對不住就成了」
季清羽又笑,笑得清風霽月:「就你這姿色,本王如何瞧得上」
聽聞此言,黎佳佳更是來氣,捏了拳頭就往季清羽身上招呼。
季清羽被捆綁著,反抗不得,但能躲,嘴上又賤嗖嗖地道:「不許碰本王!」
他心情極好,不管瞎子與阿顏出了什麼問題,但阿顏不願給瞎子卻是真的。
一想到這,他便心花怒放。
待他們回到莊園時,另一輛東宮馬車也剛剛抵達。
看著車上下來的夜翊珩,黎語顏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直接跑去撲入他的懷裡。
當著眾人的面,這般撲他懷裡的舉動,此女甚少做,今日是何故
帶著這疑問,夜翊珩輕輕擁著她的身子,溫聲問:「怎麼了」
黎語顏斂了心緒,搖頭:「沒什麼,只是殿下不是說午後來接我麼,怎麼此刻來了」
「那個百里文漪想與孤對弈,孤心煩,就藉口有事出來了。」夜翊珩看向後頭走來的黎宗輝,「叔父可允許孤討杯酒水喝」
說話間,他便看到了小山推搡著的季清羽,姓季的雙手連同身體被捆綁著,莫非發生了什麼嚴重之事
黎宗輝連忙恭敬稱是:「太子殿下肯賞臉,是臣的福分!」
夜翊珩淡淡頷首,拉著黎語顏上了馬車,他得將事情問個清楚。
連太子殿下都來了,黎宗輝連忙命黎佳佳與黎軒再去村裡買些吃食,自個則回屋,激動地對賀氏道:「多加幾個菜,太子殿下來了。」
賀氏歡喜地忙活開。
車外,小山拉著捆著季清羽的麻繩一端,候在車外。等兩位殿下出來,他得問他們究竟如何發落這個輕薄之徒。
車內,夜翊珩拉著黎語顏坐定,問:「出了何事」
黎語顏將瓜田所見對夜翊珩講了,而後道:「我讓妙竹陪佳佳先回莊園,因出門不久遇到皇姑母,她正好在尋季清羽,我就想著勸慰幾句,好叫他回去。」
「卻不想他說我要不要試試他,後面還有好些話,我聽著噁心,更說不出口給殿下聽……」說話間,她將袖子摞起,「這是他捏的,將我貼的人皮都捏得翹起,還將人皮撕了。」
夜翊珩看她細白的手臂上紅痕明顯,眸光迸射出殺意,待對上黎語顏的視線時,旋即變得柔和。
他心疼地按揉她的手臂,嗓音近乎咬牙:「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