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反應過來,急忙拒絕:「我不要看!」
六年前,他就長得很好。
六年後,光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他長得更好了吧。
新婚夜,腰上的感覺到此刻仍記憶猶新,黎語顏忍不住捂臉。
見兩位殿下已在車內,陌塵等人一一從季清羽面前經過,走往馬車。
陌塵:「感謝慶郡王,那女子先找到郡王,就是不知道郡王知不知道那女子因何冒充,但咱們還是得謝謝郡王!」
春柳:「郡王爺那籃桃子沒有白吃,為了那女子之事,在我們郡主跟前晃悠那麼久。」
妙竹:「謝郡王爺,讓太子殿下知道當年救他的是我們郡主!」
若風:「郡王爺可以讓酒樓多做些菜送到東宮,慶賀兩位殿下多年後相認!」
冬煙:「謝郡王爺,太子殿下與我們家郡主和好如初,郡王爺功不可沒!」
秋波:「如此說來,郡王爺是媒人啊,早就說太子殿下該以身相許咱們郡主,郡王真是有遠見有眼光!」
夏桃:「咱們郡主就是太子殿下的光,不管是白月光,還是太陽光,太子殿下的所有光都是我家郡主!」
兩位侍衛五位婢女輪流到他跟前各說了一句話,說得季清羽追悔莫及……
「你們如此說本王,禮貌嗎」季清羽心中憤懣,面上卻佯裝惱怒道,「收回你們剛才的話,本王的馬車可以載你們一程。」
「你們這麼多人,這會子去到車內打擾你們殿下,怕是不妥。」
連這些侍衛婢女都懷疑他是故意尋人來離間的,他不得不忍痛說句違心之語。
「郡王爺就不必操這份心了。」
陌塵取了馬鞭,拋給若風一根。
兩人坐到駕車位上,中間騰了空給妙竹坐。
春夏秋冬躍上馬車,各站了車廂外一角,攀住窗沿,齊聲道:「郡王爺的馬車咱們就不坐了,告辭!」
季清羽唇角直抽搐,這些東宮下人還挺識趣,竟然沒去打擾車廂內的瞎子與阿顏。
一想到即便他們打擾了瞎子與阿顏,等他們回到東宮,瞎子指不定會與阿顏如何……
季清羽的手臂與掌心齊齊作疼,心尖更是鈍痛得厲害。
倘若瞎子真沒隱疾,阿顏到如今還是處子的緣故,只能是他們的婚姻大抵有些問題。
而他做了什麼他白忙活一場不說,還推了瞎子一把,讓瞎子與阿顏靠得更近。
想到此,啪的一聲脆響……
季清羽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冷松見狀,只覺自家郡王爺面上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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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帶著黎語顏回到東宮時,離天亮也就一個多時辰了。
看她腳步仍朝著聽風苑的方向,他問:「不隨孤回寢宮」
「我日常要用的東西都在聽風苑。」黎語顏按了一下又開始發疼的小腹,「你不是說要哄我麼先把我哄回去呀。」
「好。」男人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我要去聽風苑!」
「是去聽風苑。」夜翊珩嗓音又低又沉,「你又腹痛」
被他這麼一問,月事來的疼越發厲害了些,她靠到他的胸膛上:「在小院那會還沒這般疼,這會子疼得我冒汗。」
「本該歇息的時辰,你如此鬧騰,不疼才怪。」
他雖如此說著,步履卻加快。
此人出口之語雖是責備,語氣卻顯寵溺,聽得黎語顏不禁落淚。
熱淚灑在他的袍子上,立時浸透至胸膛,燙得他心尖一顫:「怎麼哭了」
「沒什麼。」黎語顏抹了淚。
她不說,夜翊珩也能猜到。
這段時間,他冷落她是實情。
雖說冷落全因糾結所致,但他對不住她亦是實情。
從小到大,她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乍然處理感情問題,他沒有絲毫經驗。
沒有經驗便導致委屈了她。
一想到這段時間內,她不僅委屈,更要面對他的禁錮與強吻,他的心便疼得一揪一揪。
「顏顏,你若難受就打我咬我。」
在他懷裡的她小幅度搖了搖頭:「你先送我回聽風苑,我肚子好疼。」
「好,一會就到。」
片刻後,男人抱著她到了聽風苑外。
聽風苑院門緊閉,任憑夜翊珩如何踹門,裡頭的小山就是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