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眉頭皺了皺,她都睡著了,哪裡照顧他了
季清羽的臉瞬間垮下,阿顏夜宿東宮,弄到很晚才睡,她甚至還照顧不舒服的夜翊珩!
他魂不守舍地往外走去。
黎語顏看著他的背影,問身旁的夜翊珩:「他怎麼了」
夜翊珩淡笑:「沒事,許是沒睡好。」
說話時,他衝松果使了眼色。
松果機靈勁上來,快步追去:「慶郡王,小奴送您!」
季清羽看了看匆匆追來的松果,冷笑:「呵呵,閹貨,是想替你家主子說什麼」
松果有一瞬錯愕,這般稱呼,他很少聽到。
身為東宮總管,多的是人巴結他。
雖說他知道私底下如此罵他的人不少,但此刻當面如此羞辱他,方才又直白說殿下有隱疾之人,唯有眼前這位慶郡王了。
松果垂首,眼眸一轉:「慶郡王,咱家是太監不假,正因為是太監,所以太子殿下與郡主需要伺候時,咱家便能隨時隨地出現。」
「譬如今兒清早,郡主對殿下說喜歡殿下之言,咱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聞此言,季清羽忽覺心痛如絞。
太監的作用是什麼,他很清楚。
太子太子妃同房時,專門候在外頭的太監宮女,隨時隨地聽候差遣之人。
此刻這個閹貨如此言說,想必是真。
季清羽腳步虛扶,渾身發冷。
從未如此喜歡過一個女子,如今這個女子卻願意跟不能人道的夜翊珩在一起,也不選擇他。
夜翊珩折磨人的手段有多厲害,他知道。
此人不能人道,但不能說他沒有旁的手段。
一想到這點,季清羽的胸膛好似刺進了萬把尖刀,窟窿眼汩汩冒著血,冷風更是呼呼地灌入。
一顆心瞬間堆起冰渣子,忽地墜地。
破碎支離。
阿顏,你選他,定會後悔的!
季清羽深吸一口氣,旋即挺起胸膛大步出了鎮北王府。
黎語顏完全不知松果與他說了什麼,只看到他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
夜翊珩收回冷凝的眼神,拉著黎語顏的手往前走。
若他猜得沒錯,季清羽覬覦她之心越來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