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燃還是緊張:「真的」
「真的!」黎語顏微笑頷首。
黎燃坦誠道:「為父與你母親沒有旁的交集,唯有那一日。在去歲之前,為父不知世上有你的存在,我對不起你母親,亦對不起你!」
黎語顏眼尾滑落晶瑩的淚水,嗓音微哽:「所以咱們得儘快查清真相!」
「好!」黎燃點了頭,「顏兒,你實施催眠之術吧。」
黎語顏走到黎燃跟前,捏著步搖柄端輕晃:「父王,你看著步搖下的墜子,渾身放輕鬆。」
看父王的眼珠一直跟著步搖墜子晃動,黎語顏問:「你的眼睛酸不酸」
黎燃:「有點酸。」
黎語顏慢悠悠道:「你若感覺眼皮發沉,那你就閉上眼。」
黎燃道好,緩緩閉上眼睛。
黎語顏又道:「此刻你從頭開始放鬆,額頭放鬆,脖頸放鬆,肩胛放鬆……」
看父王進入了催眠狀態,黎語顏便開始提問:「黎家宗祠大會人聲鼎沸,你見到了哪些人」
黎燃:「好多人,黎家主支分支全都參加了,這次宗祠大會是人員到得最齊的一次。」
結合昨夜看到的證詞,黎語顏一一提問。
半個多時辰後,她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聞聲,閉著眼的黎燃霍然睜眼。
他茫然看向黎語顏與夜翊珩:「我這是醒了」
「是的,父王,催眠結束。女兒結合昨兒殿下給的證詞,相信很快可以尋出陷害父王與母親的兇手!」
夜翊珩驚愕不已:「顏顏,此般催眠之術委實厲害,竟然能讓人將遺忘之事記起。」
「其實父王並未遺忘,只是當初喝的酒有問題,暫時將這部分的記憶封存了。」黎語顏看向黎燃,問,「如今父王已能記起,父王您說誰在酒水中動了手腳」
黎燃搖頭:「我們鎮北王府是主支,若論兇手,每個分支皆有動機。」
女兒說得沒錯,他因那毒酒水封存的記憶全回來了。
甚至腦中還出現了張氏不甚清晰的印象。
「顏兒,那晚你母親將我當成了黎宗發,而我將她當成了自個王妃,這些也全因酒水被下藥之故。」
為避免尷尬,黎語顏沒有在催眠時問父王與母親房中之事。
此刻聽父王如此言說,黎語顏忽地擰眉:「如此說來,母親她也喝下了那有毒的酒水。」
此等毒酒水不光讓人記憶暫失,還能讓人將人認錯。
這般毒究竟是何方毒物
三人結合查到的資訊聊了聊,很快便到了午膳時。
事情並非一朝一夕便能弄清楚,黎燃提議:「先用膳,此事再查。」
三人出了書房去到飯廳用膳。
用膳時,夜玖挨著黎語顏坐,全程講著悄悄話。
黎煜燁看不過去,拿筷子敲她手背:「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祖父祖母、父王母妃在場,她身為公主,即便有話也不能這般私語。
夜玖不好意思地嘟囔:「飯後我就要回宮了,我問郡主妹妹一些問題呢。」
她是在問黎語顏家裡人的喜好,如此回宮後她好相應地收拾星寧殿內的物什,屆時送禮也好投其所好。
黎煜燁道:「這樣吧,妹妹送九公主回宮,這一路你們想說多少話皆可。」
「好主意!」夜玖歡喜地捧起碗筷,吃得飛快。
黎語顏笑了,算是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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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夜玖回宮的馬車上,黎語顏問她:「其實你早就打聽好我家人的喜好了,對不對」
「當真瞞不了你,這段時日我確實沒閒著,問了不少下人,便清楚了。」夜玖含笑道,「世子軍務繁忙無暇送我,你送我也好呀。」
黎語顏不解:「你是還要問什麼」
「你昨兒夜宿東宮,有沒有試穿母妃給的寢衣」夜玖嬉皮笑臉地去捏黎語顏的腰肢,「我六哥看了,怎麼說」
阿顏的腰嫋嫋纖細,連她同為女子,摸了都覺面頰生熱。
黎語顏佯裝惱怒地拍開她的手:「夜玖,你腦中想的是什麼玩意你六哥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
「對哦……」夜玖擰眉,旋即舒展開,「不對啊,我六哥雖說不行,但他是個男子,是男子都會有心思的,除非他對你不喜。」
輪到黎語顏蹙眉了:「是這樣麼」
夜玖鄭重其事地頷首:「說句不恰當的譬喻,宮裡被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