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做過……」夜翊珩清冷道,「不過可嘗試,大抵不難。」
黎語顏去牽他的手:「那在聽風苑書房,還是去殿下小樓那的書房」
夜翊珩反握住她的手,拉著走:「去小樓。」
「去小樓好,裡頭書多,小奴看到有幾本紙鳶的花樣子。」松果快走幾步,笑著道,「看樣子,郡主很喜歡放紙鳶呢。」
夜翊珩輕聲問:「緣何想放紙鳶了」
妙竹指了指天空,替黎語顏回答:「郡主看到不同形狀的紙鳶在那飛,就想放。」
她自幼在郡主身旁,倒不清楚郡主喜不喜歡放紙鳶,以往也從未見郡主放過。
黎語顏點了頭,只道:「心血來潮。」
「想玩便玩。」夜翊珩笑得溫潤。
主僕四人來到小樓書房內。
松果去書架前取書籍,夜翊珩拿了些竹條親手片成細竹片,妙竹則開始製漿糊。
唯有黎語顏立著:「那我做什麼」
夜翊珩抬了抬眼皮:「你想用宣紙,還是用絲絹做」
「有何區別,是宣紙做得好放麼」黎語顏問。
「此方面區別不大,宣紙做的容易破損,絲絹做的可留得久些。」夜翊珩似很有耐心。
他從未放過紙鳶,也從未做過。
那麼多兄弟全在皇宮裡放過紙鳶,唯他沒有。
幼年時,其他皇子可以肆無忌憚地帶著跟班撒野放紙鳶,他很羨慕,曾對母后說起也想放紙鳶。
母后卻告訴他:【此般孩童玩意最不適合你,你是太子,不能讓人覺察你有什麼喜好。】
【一旦被人察覺,你的喜好便成了你的軟肋。身為太子,該斷一切七情六慾!】
從那之後,他每當發現旁人在放紙鳶,他的目光再不會朝紙鳶斜去。即便再喜歡再羨慕,他的面上皆是冷漠。
而他回到自己的書房內,必會拿出書籍細細研究紙鳶的製作,製作的方法步驟早已爛熟於心,但他從未真的動手做過。
紙鳶不值錢,身為太子,想要多少個都是可以。
只是母后那一席話,如今的他算是明白了道理。
可他年幼時,卻是懵懂,只知道身為太子,很多事皆是身不由己。
他曾以為年少不得之物終會困己一身,沒想到今日黎語顏竟然要他幫忙做紙鳶!
如今,紙鳶再也不會成為他的軟肋。
而他一生的軟肋怕是已經出現,大抵便是眼前的她。
黎語顏高興道:「就用絲絹吧,我想存得久一些。」
夜翊珩看到松果拿了幾本書過來,忙吩咐他:「你去庫房取絲絹。」
「是,殿下。」松果將書籍給黎語顏,「郡主可選些花樣子。」
黎語顏頷首接過,輕輕翻了幾頁,發覺花樣子頗為好看,不少有名畫的風範,便坐到視窗細細端詳起來
不多時,松果取了絲絹過來。
一切工具準備妥當後,夜翊珩讓黎語顏確定花樣。
就這時,若風疾步進了書房。
「殿下,禮部那人已查到,那人名喚孟遊。」
正埋頭翻看花樣的黎語顏噗哧笑出聲:「夢遊」
若風對黎語顏道:「郡主,那人姓孟,單名一個遊字。
說話間,若風看向夜翊珩,又道:「那人如今在禮部任職,前段時間與十公主接觸頻繁,昨日科舉考試時,他任搜尋檢查考生一職。」
夜翊珩淡淡道:「既與夜拾接觸過,那就查接觸了什麼」
夜拾接觸孟遊,絕不會是重溫舊情,因為夜
拾討好北涼七皇子都來不及,如何會給人留下把柄
若風抱拳稱是,旋即退出了書房。
就這時,黎語顏翻到其中一頁花樣,上頭用小篆寫著幾行字,寫得都是讓風箏飛高的心得。
她看字跡有些稚嫩,遂問:「殿下幼時經常放紙鳶麼」
夜翊珩正在片竹片的手一頓,面上神情很冷,連帶著眼中亦是冷漠。
松果瞧見,知道殿下想起幼年之事,忙拉了妙竹出了書房。
到了小樓外,妙竹才問:「殿下週身泛著冷意,是出了何事」
松果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是皇后不讓年幼的殿下放紙鳶,之後,殿下每當遇見旁人放紙鳶,便會露出那般神情。」
妙竹點了頭,又問:「那你喊我出來作甚」
松果答:「就讓殿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