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時,黎語顏這才發現玉椅的扶手設計得十分人性化,好似怕人滑入水中一般,可牢牢抓緊。
夜翊珩無波無瀾道:「孤抱著你洗,自然同坐一把。」
黎語顏猛然意識到不對,怒瞪某人:「情趣是吧」
「顏顏竟然懂得」夜翊珩笑了。
邪魅如妖的俊臉上綻放別樣的風華,深邃的雙眸更是含了絲莫名的意味。
如此模樣的他,瞧得黎語顏晃神,想到他所問,她迅速紅了臉:「我不懂。」
夜翊珩輕咳一聲:「慢慢懂便是。」
浴房內氣氛古怪,黎語顏本能地不想待了,腳步一抬,便急急往門口走。
夜翊珩人高腿長,三步並作兩步便將人圈入懷,從身後把人抱住,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語:「孤說了想與你親近的人是有的。」
不知怎麼地,黎語顏有些緊張:「只是,只是親近是吧」
夜翊珩啞著嗓音「嗯」了一聲,委屈巴巴地問:「你不願意麼」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親親抱抱,大不了他的手不老實些,還能到何種程度去
念及此,她點了頭:「成婚後,你我便是夫妻,親近的話,我自然是願意的。」
夜翊珩聞言,心頭抑制不住的冒出雀躍,將人扳過身來,剋制地在她額頭輕啄一口。
一觸即離。
近幾日,他頂多親她面頰,親她發頂,親她額頭,這不禁讓黎語顏稍稍放鬆了些,亦有心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情。
她便踮腳在他面頰上親了親。
清風拂面一般,但足以撩撥夜翊珩已然剋制到極致的心。
他捏起她的下巴,嗓音又低又沉:「其實,孤想要的更多。」
黎語顏一怔,旋即嬌嬌軟軟地安慰:「殿下莫要自擾,很多事情看開些便好了。」
夜翊珩猛地一陣咳嗽。
「殿下怎麼了」她拍他後背。
他擺手:「無妨,無妨。」
--
過了幾日,夜翊珩依照婚嫁六禮,將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全走了一遍。
雖說納采、問名與納吉已在北嵐城進行過,但為了有個完美的婚禮,這些步驟在京重新進行了一遍。
到納徵這環節,聘禮前頭隊伍送到鎮北王府時,後頭還在從東宮,如此浩大,叫京城內人人爭相觀看。
至於請期,前段時日早朝時定下,但仍舊以規制再行了一遍。
婚嫁六禮到此,唯剩下親迎。
這時,離夜翊珩與黎語顏大婚只剩下幾天了。
這一日,鎮北王府正加緊準備著嫁妝。
就在府中上下齊齊忙碌之時,江州張家來了人。
聽說是黎語顏的親外祖家,黎燃忙支開雲氏,自己則去正廳會見張家人。
一到正廳,黎燃便看到兩隻大箱子,外頭用紅綢蓋著,上頭綁著大紅花。
張玉明上前行禮:「拜見鎮北王!」
「你是」黎燃俊眉微蹙。
他並不認識張家人,這就尷尬了。
張玉明恭敬道:「小民張玉明,江州人士,是張氏之侄。祖母與父親命我先到京,將給表妹的新婚賀禮送來。過兩日,祖母與父親也將抵京,姑母早已不在,表妹是祖母與父親的牽掛,如今她即將出嫁,雖說路途遙遠,但祖母與父親定來參加。」
黎燃連連點頭:「該是如此!」
只是,雲氏並不知道張氏的存在,更不知道黎語顏不是黎婂。
如今張家來了人,這叫他如何處理
一時間,黎
燃頗為煩惱。
但一想到眼前的人是顏兒的親表兄,這份親情在,他不好胡亂阻攔,遂又道:「顏兒在琰悅居,你先去看她,屆時本王再給你安排住處。」
「好,如此多謝王爺!」張玉明再度行禮。
黎燃點了點頭,指著兩隻大箱子問:「這些是」
「正是給表妹的新婚賀禮。」張玉明道。
「既如此,那就抬去顏兒院中吧。」
黎燃完全沒多想,裝了兩個大箱子的東西,大抵是江州特產吧。
方才將兩大箱子送到王府的張家護衛此刻已出了王府。
一路上他們為保證金條銀票的安全,沒怎麼吃東西。如今到了京城,且已安全將箱子送進了鎮北王府,在得了自家二少爺的准許後,張家護衛們便去了京城的酒館。
此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