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真的睡著了。
只有她睡著的時候,才會這般往他身上靠來,而她若醒著,巴不得離他十萬裡。
他順勢摟住她的纖腰,照例在她的腰間以手量了量,喃喃低語:「腰肢是越發纖細,再過十多日,嫁衣該不會還需縮腰吧」
聽聞此言,黎語顏猛地抓住他的手坐起身:「夜翊珩,你被我逮住了吧!」
她竟然誆他,夜翊珩嚥了咽口水,垂眸掩住一閃而過的心虛與慌張:「何出此言」
黎語顏低頭看向自己的腰,用手在自己的腰間比劃著:「你是這麼量,這麼量的!」
腰圍是如此測量的,可想而知胸圍是如何得來的了。
黎語顏雙手護胸,想哭卻哭不出,只好壓低嗓音叫:「你欺負我!」
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夜翊珩舉起雙手:「量的時候,沒碰到。」
「沒碰到如何測量精確」黎語顏又羞又惱,實在說不下去了,索性躺下扯了被子連腦袋一起蓋了進去。
想了想又有火氣有上來,她甕聲甕氣地數落:「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趁我睡著動手腳。」
夜翊珩將人連被子一起抱緊,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腦袋露出來,啞著嗓音解釋:「孤一直忍著,真的。」
她鬼使神差地問:「什麼叫忍著」
「孤喜歡你,你還不懂麼」
黎語顏好似懂了,但又不懂他的深意,只好扭動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我不懂,你直說呀。」
他將她抱得更緊,剋制道:「大婚前,我不忍著不動手腳,你明白」
她欲哭無淚:「可是你不是跟我說,你有隱疾,不能人道麼」
終於扯到這個問題了,夜翊珩是真怕她不肯嫁了,遂壓低聲音說道:「確實如此,但孤還是個男人,對不對」
聞言,她沉默下來。
夜翊珩扳過她的身體,在她額頭輕啄一下,嗓音又低又沉:「孤雖有隱疾,但想與你親近的心卻有,你明白麼」
黎語顏懵懂地瞧他,雙眼慢慢浮起水霧:「你真的想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