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是說,黎語顏只覺臉上升起灼熱。
夜翊珩傾身彎腰,將人打橫抱起,走回了床榻。
再度被他按在了床上,黎語顏本能地害怕,身子顫抖不停。
夜翊珩的大掌撫在她的腰側,眸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下一瞬,他將唇貼了過去。
黎語顏偏頭躲開。
知道他是個正常的,這麼被他盯著,心情變得與以往完全不同了。
夜翊珩溫柔淺笑,將手捧上她的面頰,呢喃道:「顏顏……」
此般情景下,他如此喚她,含了頗多的繾綣纏綿。
聽得她腦袋發昏。
可即便腦袋再昏,她的內心卻十分清醒!
黎語顏搖了頭,目光直直看著房門口處,渾身瑟縮,急於逃離。
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看著自己。
旋即他低下頭,將唇湊到她唇瓣旁,欲吻不吻地道:「莫怕!」
她能不怕嗎
她怕啊!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夜,她想逃離這個狀態,怎麼辦才好
念及此,她老老實實地說:「因為你跟我說有隱疾,我才選你做合作伙伴。後來咱們相處得好,我也承認。」
頓了頓,她低著嗓音道:「可是那種事情,我……」
他問得直白:「你不想」
她重重點頭,旋即補充:「我害怕!」
她能不害怕嗎
對此,她幾乎可以說有了心理障礙,這種害怕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你害怕,今夜我就不動你。」
嗓音低沉嘶啞。
她不敢相信:「真的」
「真的。」
他躺到另一側。
--
五月初三,是夜翊珩與黎語顏的新婚第二日,需進宮給皇帝敬茶。
清早,黎語顏早早醒來。
整整一夜,她緊繃神經,身體亦僵在某人邊上,生怕他突然反悔。
他若像夢中一般,她決計是反抗不了的。
天亮時,依照原先的日子,她還會再睡一個時辰,今日是如何都睡不著了。
夜翊珩看了看身側離他一尺遠的她,捏了捏眉心。
她整夜都沒睡好,他亦好不到哪去……
硬生生剋制了一個晚上!
黎語顏坐起身,不敢看身旁之人,僵著語調:「那個,今夜我想睡到聽風苑去。」
夜翊珩也緩緩坐起,清了清嗓子,清冷道:「因孤騙你。」
黎語顏不否認,點了頭。
「敬茶後回到東宮,孤會給你個解釋,屆時你再決定是留在寢宮,還是住到聽風苑。」
言罷,夜翊珩下了床。
外頭候著的松果與妙竹見裡頭的主子起來,便帶著太監與宮女們進來伺候。
見兩位主子面上神情皆冷,松果與妙竹對視一眼,本該是新婚後歡喜的模樣,他們為何如此
他們摸不著頭腦,奈何主子不說,他們也不好問。
待兩人穿戴整齊,黎語顏又梳妝完畢。可用早膳時,兩人仍舊彼此不語。
松果與妙竹的疑惑更甚,遂並肩出了寢宮,來到空曠地,邊討論開。
松果蹙眉:「怎麼回事我瞧著有些不高興啊。」
妙竹皺眉:「殿下渾身散著冷氣,怪可怕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太子妃身上也挺冷。」
妙竹瞪他一眼:「進宮敬茶的時間快到
了,等他們回來,咱們旁敲側擊地問問」
松果點了頭:「就這麼辦。」
用完早膳,夜翊珩與黎語顏進了宮。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底下跪著的小夫妻:「這已經是夫妻了,太子以後要多多照顧太子妃。」
夜翊珩稱是。
黎語顏從宮女托盤上取了茶盞,雙手舉起:「請父皇飲茶!」
皇帝含笑道:「好!」
馬公公將茶盞取了,轉交至皇帝手上。
皇帝象徵性地飲了一口,朗聲道:「成了婚,往後該相濡以沫,琴瑟和鳴。」
跪著的兩人又稱是。
皇帝便抬了手,命人將兩隻紅封給了夜翊珩與黎語顏,算是打發了他們。
此舉叫夜翊珩並不吃驚,皇帝老頭不喜他這個太子,換作旁的皇子成婚,老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