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裳不是出自宮裡,就是出自東宮。
「好。」他捏了捏她的手,笑得開懷。
兩人繞著湖,走得緩。
身影在一盞盞燈籠的照映下,隨著他們走動,時而交纏,時而重疊在一起。
黎語顏垂眸低語:「對不起,是我對殿下關心不夠,衣裳方面,是我失職了……」
「說什麼傻話」他寵溺地刮她鼻尖,「孤哄你回來,難道就為了衣裳」
讓她做衣裳,無非是夫妻生活的調劑。
東宮不缺吃穿,他哪裡真的缺衣少穿了
再則她先前一心逃離他,哪裡還能想到給他做衣裳之事
更何況,他對穿戴要求頗高,一般衣袍都挺難滿足他的要求的。
黎語顏終於又笑:「二哥有的,裡衣、褻褲、襪子與髮帶,咱們也得有。二哥沒有的,荷包,劍上的劍穗,靴子,咱們也要有。殿下,好不好呀」
「這麼多那不得把孤的妻累壞」
「累不壞,我慢慢做就成。」
男人倏然又止步,於她耳畔低語:「真累不壞」
嗓音戲謔,分明意有所指。
黎語顏也駐足,仰頭抬眸瞧身量極高的他:「殿下的語調,讓我忍不住想歪了。」
夜翊珩笑意溫柔:「是你所想之事,你說你會累壞麼」
黎語顏不禁臉紅:「會!」
男人興味地問:「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想想就知道了呀。」
她的聲音輕如蚊蠅,腦袋由於羞赧漸漸低垂。
「還有幾日乾淨」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啊,殿下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問出口」
她羞赧之極,欲掙脫他的手。
奈何兩人的手五指交握著,再則她的力氣於他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掙了半天,最後反被他圈在了懷裡。
「孤只是關心,畢竟明日要去梁王府。」他唇角噙著笑,「顏顏不說也成,孤自個翻醫書。」
聽聞他是因此才問,黎語顏囁喏了唇瓣,深吸一口氣道:「還有兩三日的樣子吧。」
夜翊珩點了點頭,面容平靜得令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