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使得她嬌軟的身軀震了震。
夜翊珩蹙眉,此女這都不醒,莫非裝睡
她這般主動貼上來算什麼
因昨夜被他欺負,她就想著來討好,進而便與再次逃離
俯身細瞧,發現她確實是睡著的狀態。
呼吸清淺綿長,衣襟微敞,胸口起伏著,胳膊與腿露在薄毯外,瑩潤白膩,泛著撩人心絃的光澤。
夜翊珩眸光晦暗,終究狠不下心將醉酒的她強要了。
就在這時,黎語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夢囈:「媽媽,別走!」.z.br>
聞聲,夜翊珩俊臉上盡是冷凝。
媽媽
聽她說過,她在現代喚母親為「媽媽」。
夜翊珩氣笑了。
旋即笑不出來,因為他聽到她說:「媽媽,我回到了前世,在這裡我好不開心。他罵我,那樣地難聽,那樣地傷人。」
「爸爸媽媽,你們別丟下我!我各項成績都很好,爺爺說我很乖,可你們為什麼陪我那麼少」她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用勁,呢喃夢語,「媽媽,不要走!」
夜翊珩渾身僵住,他單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輕拍她的肩頭。
「我不走,你乖乖睡。」
她往床內挪了挪,又夢囈道:「媽媽快跟我一起睡。」
嗓音歡快,像討到糖吃的小孩。
夜翊珩緊繃著身體,被她當成媽媽,怎麼聽都覺得匪夷所思,更彆扭不已。
看她像小女孩一般笑著,他不忍離開,長腿一抬便上了床,躺在了她身側。
黎語顏倏地像八爪魚一般纏在他身上,半邊嬌軟身子緊貼著他,一側胳膊攀在他的肩頭,瑩白的大腿毫不客氣地擱在他的肚腹之上。
不僅如此,她的小手還在他身上摸了摸,不滿地嘟囔:「媽媽身上怎麼硬邦邦的」
縱然此刻抱著的「媽媽」與記憶中軟香軟香的媽媽很不同,她還是在他身上尋了個極其舒服的姿勢,睡得安穩。
夜翊珩睜眼望著帳頂,分明是夫妻,上她的床,竟要以這般方式。
委實可悲。
更要命的是,天熱之故,兩人身上皆是絲制寢衣,寢衣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胸膛處緊貼著她那因一呼一吸起伏的心口。
夜翊珩喉結滾了滾,揮手熄滅房中燭火,今夜他難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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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黎語顏醒來時,身上沒有因天熱造成的黏膩之感,渾身舒爽。
在一旁榻上的妙竹也跟著醒來。
「郡主,婢子昨夜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像只麻袋一般,被人抬來抬去。」
她擰著眉頭,睡眼惺忪地揉眼,顯然沒睡好。
「我等會與小山去查點事情,你就在房中再睡會。」
黎語顏下床將寢衣換下,穿上便於行動的窄袖勁裝。
妙竹打了個哈欠:「那婢子就再睡會。」
真是奇了怪了,昨夜她就做了那麼一個夢,怎麼渾身痠疼不說,還困得不行
黎語顏利索地束髮,戴了玉冠,用簪子簪好,簡單漱洗後出了門。
百里崢嶸坐在屋裡望著門口,看到黎語顏出現,便乖巧地喚:「姐姐。」
黎語顏駐足:「今日咱們去宮裡問些年長的宮女太監,看有沒有線索。」
「好。」
百里崢嶸頷首,隨手拿起一把傘出門。
「你拿傘做什麼」
「日頭太曬,幫姐姐撐傘。」
黎語顏笑了:「多謝!」
兩人並肩步下樓梯時,黎語顏悄悄往第二排的房屋瞥了一眼,壓低聲:「咱們快些走。」
以免被某人看到,又有不小的麻煩。
百里崢嶸知道她所言何意,胳膊一伸開啟傘,撐在了黎語顏頭上。
「我問過了,他此刻還在睡著,找不了麻煩。」
適才他命驛丞去打聽了。
驛丞是個機靈的,親自帶著瓜果上門,敲門時,被松果喝止,這才得知某人還睡著。
黎語顏吃驚不小:「他還睡著」
某人素來淺眠少眠,且醒得早。
今日這般,難不成他昨夜做賊去了
百里崢嶸頷首,將傘大部分撐在黎語顏頭頂,以擋住炙熱的日光。
「姐姐還未用早膳吧」
「不餓。」
她昨夜睡得好,今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