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凌朗耐心解釋:第一波最淺,相對容易熬過去;第二波極其不易熬;待到第三波,當今世上熬過去的人幾乎沒有。
凌朗的意思,夜翊珩再明白不過,意思便是,中了此毒者,不管身旁有什麼異性,皆會與其發生交合。
你們出去。夜翊珩沉聲。
凌朗與松果退出浴房。
一掩上浴房門,松果忍不住發牢騷:先生,你只會辯毒,有沒有覺得自己太窩囊?但凡你會解毒,殿下也不用如此了。
凌朗哼聲:殿下此刻就可以給郡主解毒,是殿下自己的問題。
是殿下自己不願做郡主不願之事。
松果只當凌朗說的是太子殿下不能人道一事,當下便沉了臉:咱家說的是讓先生以藥解毒的那種!
雖說太子殿下不行是個事實,但凌朗是太子的人,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這般直白地說出來,大家都沒臉。
嗚嗚嗚,可憐的太子殿下,有心無力!
還不如他一個太監,早斷了念想。
嗚嗚嗚,可憐的北嵐郡主,中了春毒,只能冒著生命危險強忍著。
凌朗完全不知身旁的松果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只專注地豎著耳聽浴房內的動靜。
不是他有偷聽的癖好,而是太子身有寒毒,如此這般泡著冷水澡,時刻會有危險。
一炷香時間後,黎語顏再次睜眼。
少年郎沒走,是不是捨不得我呀?她的身體好似在燒,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好熱,好難受。
嗓音輕顫,呼吸急促。
夜翊珩捏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將衣襟扯開。
黎語顏,你中了極樂散,此時為第二波,你若熬不過去,請直言!
近在咫尺的豔若桃李的少女,那雙水光瀲灩的美眸中,跳躍著迷離朦朧的星光。由於中了散,本就嫣紅的唇瓣愈發嬌豔欲滴。
夜翊珩眸色微沉。
手腕被他攥著,黎語顏順勢往他身上靠:你身上好涼快。
少女的身子酥軟得似沒有骨頭一般,夜翊珩僵得後背脊瞬間繃緊。
忽地,她側過身來,白嫩的小手勾上他的脖頸,迷離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眼前的少年郎,蕭蕭肅肅,妖孽天成,長著世無其二的仙人貌。
黎語顏輕笑,莫非仙人都是這般俊美無儔的?
自己這是到了哪了,竟得他這般相擁?
只是這少年為何冷峻著一張臉?
凜冽如玉的面龐上,俊眉怎的皺得那般緊?
她伸手撫上他的眉心,可體內的火好似越燒越旺,讓她無法再思考,只本能地想要尋求更多的清涼,連帶著呼吸越發急促:我好熱,好難受。
夜翊珩切身感受到了極樂散的陰狠,此刻懷中炙熱酥軟的少女,眼尾似染著醉酒後嬌豔的紅。
更要命的是,她那雙柔弱無骨的柔荑,從他後脖頸往下移,摩挲著他的背還嫌不夠,又將素手往他的胸膛伸來。
極盡纏綿,似含了蝕骨的繾綣柔情。
此刻的浴房內,靜謐。
除了她手上的動作帶起的嘩啦水聲,餘下的,他只聽見他與她的呼吸聲。
他的很輕,而她的越發急促。
未曾飲酒,可她嬌柔如酥的臉頰似染了層誘人的微醺。夜翊珩覺自己喉間發乾,眸中星辰隨著她的撩撥忽明忽暗。
黎語顏,你能不能熬過去?
倘若不能,他是不是應該……
她不回答他,徑直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裳,小手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摸索。
身體越來越難受,難受得她都解不開他身上的衣袍。
惱怒間,她抬手觸上了他喉間凸起的性感喉結。嫌伸手觸碰不夠,嬌嫩的唇慢慢湊過去……
她的肌膚很燙,整個人在他懷裡,就似一團柔軟的火。
這般撩撥,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嗎?
就在她的唇即將貼住他的喉結時,夜翊珩雙手捏住她單薄的肩頭:黎語顏,你清醒一點!
就算真的需要他來解毒,那也不該是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
心頭一急,捏著她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力。
低沉的嗓音,肩頭的桎梏,將黎語顏從幻境中拉出來。
殿下……她抬眸看著眸色晦沉的他,我遭人暗算,原以為不喝那茶沒事,沒想到茶水溼了衣裳,透過肌膚,還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