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驚愕了半天,眼前的郡主身姿曼妙,饒是她同為女子,天天瞧都覺得臉紅心跳。
太子殿下這般沒感覺麼
哦,她差點忘了太子殿下目不能視。
可此刻的太子並未覆眼紗,她怎麼瞧著他的眼眸裡,有細碎的光亮
妙竹揉了揉眼,不敢置信地又瞧了一眼,又瞧了自家郡主的身形:「郡主,殿下,你們……」
夜翊珩十分不喜妙竹這般瞧黎語顏的身形,就算妙竹是女子,是她的貼身丫鬟,也不行。
遂伸手撈過木架子上的衣裳,走過去,遞給黎語顏:「快穿上。」
妙竹狐疑了,難不成郡主上次給太子的眼藥,治好太子的眼了
瞧出妙竹的疑惑,再加夜翊珩這般舉動,黎語顏接過衣裳,輕聲提醒:「殿下,你的眼……」
夜翊珩不以為意:「孤以為你同妙竹說過。」
「殿下不讓臣女說,臣女一個人都不曾說。」
她才不敢對人講他眼睛間歇性發作的情況,哪怕是家人或親近之人,她都不曾講。
言而有信,便是此理。
聞言,夜翊珩很吃驚,旋即溫潤淺笑:「郡主要徹底報仇,就隨孤走。」
黎語顏點了頭,夜振賢竟派人盯梢,看來她光是下藥還不夠。
「妙竹,今晚你裝作是我躺在床上,我要去處理一件事。」黎語顏抖開衣裳穿衣。
「郡主,你與太子殿下……」
聽郡主與太子的對話,太子殿下能瞧見。這麼說來,自家郡主的身形完完全全被太子殿下瞧了去。
郡主這麼曼妙窈窕的身姿,太子殿下竟然臉都不紅一下。
難不成……
妙竹手指在兩人身上來回指著,好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你們真的好上了」
只有好上了,吃過了豬肉,才不會對豬跑大驚小怪,更不會臉紅。
黎語顏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沒有!」
幾乎同時,夜翊珩道:「是。」
妙竹更疑惑了,看自家郡主穿了半天還沒穿好衣裳,遂挪了步子過去,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小聲問:「郡主,婢子嘴嚴。」
「你今晚乖乖裝作是我,明兒我若沒回,家裡人問起,你就說我一早就出門了。」黎語顏拍拍她的手臂,「等我回來,我解釋給你聽。」
妙竹這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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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帶著黎語顏到了東宮。
腳一落地,他便問:「妙竹所問,你為何答沒有」
依照他們交易的程序,她不是應該承認喜歡他麼
黎語顏微紅了臉,自己的丫鬟她最清楚,妙竹所問好上了,指的是男女關係的那種好。
見她臉紅,夜翊珩很不解:「你還沒回答孤。」
黎語顏淺抿唇瓣,半晌才支支吾吾道:「男子與女子好上,怎麼好妙竹問的是這個。」
終於輪到夜翊珩耳尖泛紅了。
抬手握拳抵唇咳了半晌。
聲響被寢宮內的松果聽到,他小跑著出來,驚喜地發現自家殿下竟然半夜將郡主帶來了。
啊呦喂,不得了了!
殿下這是深夜寂寥,需要郡主相陪了!
就在松果高興不到一瞬,夜翊珩驀地出聲:「你去把若風、陌塵、流雲與吟霜找來。」
松果應聲稱是。
心頭不停腹誹,殿下找這四人做什麼
大好時光,不好好疼郡主麼
金秋九月深夜的秋風,已顯寒涼。
夜翊珩不動聲色地往黎語顏身側站了站:「快些進屋吧。」
黎語顏點了頭,這會子的松果看上去亦怪怪的,跟妙竹一般,大抵是她與某人半夜在一道,令人遐想
不多時,若風、陌塵、流雲與吟霜來了寢宮。
四人見禮:「見過殿下,見過郡主!」
「都起吧。」夜翊珩淡聲,「尋你們來,是為一件事。」
「請太子殿下指示!」
「夜振賢四處蒐羅美人,你們混入其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夜振賢那狗東西給孤割了!」
夜翊珩說得平靜無波,嗓音更是溫潤清雅,然出口之語,讓陌塵與若風襠下生涼。
陌塵心神一凜:「殿下,我等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屬下與若風又不是女子,怎麼混入其中」
若風問:「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倆扮成女子」
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