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這才放下心來。
解決了這個問題,兩人前後回到房中。
山裡確實冷,他們真的要睡一起了麼?
好似同時想到這個問題,屋內氣氛又變得尷尬。
瞧著床上疊得整齊的被子,黎語顏指了指床沿放著的小床桌:咱們把這小方桌放在床中間,被子一人一床,如此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這床是山裡人家的土炕,上頭沒有床幔,直接靠著牆砌的,連通煙囪,底下可燒火保持暖和。
可以。他淡聲。
黎語顏將兩床被子分別放好,夜翊珩把小方桌擺在了中間,隨後兩人背對背解了外衫。
進了被窩,黎語顏覺得自己定難睡著,畢竟嚴格算來,今夜算是人生初次與一個男人同睡一床。
雖然中間隔了小方桌,但實實在在是同在一張床上。
沒想到,剛躺下不久,眼皮直打架,還以為能堅持在他睡熟之前睡著的,沒想到眼皮沉得很……
夜翊珩將燈盞放在了小方桌上,眼看她撐著眼皮熬著不想入睡的模樣,搖了搖頭。
下一瞬,再瞧她,她已經徹底睡著了。
也是,抵京那日,一直到深夜,她都沒能好好休息。凌晨又跟著他逃離京城,一路步行到這戶農家,才得以歇息。
真是苦了她了!
若不能將天下收入囊中,他對不起她這般相隨!
他夜翊珩是天晟唯一的嫡皇子,名正言順的儲君,他定要權御天下。
讓一切瞧不起她,欺辱過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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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外頭天光大亮。
冷風自窗縫灌入,像是聞到冰雪的味道,夜翊珩推窗一瞧,原來外頭已積起厚厚的積雪。
床上的黎語顏揉了揉眼,正要起身,聽得他道:再睡一會。
不了。
黎語顏搖了搖頭,按了按疼痛難忍的小腹,算算日子,月事好似就在這幾日。
她連忙下床,在包袱裡翻找。
見她焦急的模樣,夜翊珩走過去:你找什麼,我幫你。
我……
她話還沒說完,側頭便看到他的手翻到個月事包。
這是何物?
夜翊珩將雪白的物什展開,在眼前細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