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嘆氣:“我這毒素才清除不久,身手尚未完全恢復,這才被他拿捏。等過段時日,身手恢復了,我定要與他好好打上一場。若是贏了,咱們就離開!”
他是狗麼?
動不動就啃脖子!
夜翊珩回到寢宮,第一件事便是揮退宮女與旁的太監,只留下松果與陌塵。
“你們說,如何哄女子高興?”
“殿下說的是太子妃?”松果與陌塵十分有默契地齊聲問。
夜翊珩也不瞞他們,點了頭。
陌塵沉吟一瞬,道:“投其所好!”
松果連忙點頭:“小奴雖是太監,但小奴也知道,哄女孩子要投其所好。”
“如此簡單!”
夜翊珩眉間舒展,轉身往庫房走。
在庫房裡轉了一圈,找不到想要之物,便問身後跟著的松果:“上次南甸國送來的貢品放在何處?”
“殿下說的是那盒珍珠?”
“正是。”
“小奴知道在哪。”說話間,松果在一錦盒裡取出一隻木匣子,“就這個!”
夜翊珩開啟瞧了一眼:“對!你把此物送去聽風苑。”
上回聽她說喜歡金銀財寶,這便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松果抿著笑意:“好嘞,小奴即刻就去!”
在松果抱著木匣子到聽風苑時,妙竹正好在黎語顏的後脖頸牙印處抹完藥。
方才,在聽自家小姐說了被咬之事後,妙竹又哭了一通。
此刻見松果來到,她便沒好氣道:“松果公公來做什麼?我覺得松果公公該給殿下買幾根肉骨頭,可以磨牙,省得動不動咬人!”
松果忍俊不禁:“妙竹姑娘真會說笑,這話也就此地說說。若被殿下聽到,小心掉腦袋!”
說到後頭,松果斂了笑。
妙竹哼了一聲,嘴巴一直無聲動著,顯然還是在罵人。
松果轉了身,面上重新堆起笑容,將木匣子遞到黎語顏的眼皮子底下:“太子妃,這是殿下命小奴送來的。”
說話間,開啟木匣子。
黎語顏瞧了一眼,滿滿一匣子的珍珠,大小一致,形狀圓潤。論直徑的話,差不多每粒有個兩厘米。
這般大小的珍珠,光是一粒,便是價值連城!
夜翊珩出手倒是大方。
這般珍珠製成首飾佩戴,已是罕見。更重要的是,磨成粉灑在傷口上,美容祛疤的效果亦不錯。
他咬了她,送來珍珠祛疤,這倒是對症了。
遂伸手接過。
被咬了一口,得了一盒罕見的稀世珍珠,怎麼感覺這買賣有些奇怪?
松果見她收了,便含笑退下。
腳步不停地回到夜翊珩跟前覆命:“殿下,太子妃收下了。”
聞言,夜翊珩心頭冒出不小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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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婷被梁王派人送回了黎府。
見到黎曼婷面上的指甲痕跡時,馮氏險些暈倒。
黎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還不快去找大夫!”
在等大夫過來的間隙,黎曼婷一五一十地將東郊發生之事說了。
馮氏氣道:“曼婷,你怎麼這般沉不住氣?那小蹄子有些身手,你這不是……”
“娘,女兒隱在假山處,想趁其不備。再說她的身手,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女兒沒想到她會反過來抓了女兒的臉!”黎曼婷說著,眼睛卻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
這時,黎宗發趕到,看到黎曼婷的臉,憤怒道:“還能不能治好,梁王還要不要你?”
如果梁王不要曼婷了,他剩下的幾個女兒,該如何利用?
黎曼婷這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一看到可怖的抓痕,哇地大哭。
馮氏道:“梁王如何不要了?方才還是梁王派人將曼婷送回來的,還叫我們好生醫治。”
黎宗發細細看了三女兒面上深深的印痕,忍不住皺眉,怕是難治好了的。
黎老夫人狠狠地跺了跺柺杖,當年的那件事情是不是該揭露了?
但,那件事情一旦揭穿,黎語顏生母張氏的死,那罪責便也揭開了。
得想個什麼法子,既要摘乾淨罪責,又能將當年的事情揭露出來。
一想起黎語顏那日穿著男裝的模樣,那般肖似一個人,黎老夫人恨得眼梢通紅,滿面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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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姜樂成帶著大理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