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冷笑:“算他識相。”
聽到冷笑,暗衛惴惴不安道:“太子妃很傷心,然後哭了。”
“什麼?”夜翊珩拍了桌子,拳頭攥緊。
她竟然為黎煜燁哭了。
將他這個未婚夫放在何處?
“屬下遠遠看到,黎世子捏了捏太子妃的髮束,但還是沒收靴子。”
夜翊珩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隨即揮手,暗衛會意,悄聲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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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
教舍內,一眾監生看著黎語顏的座位,議論:“是不是黎世子不在,她不敢過來上課?”
“我估摸著是的,以往她上課最是積極,今日卻是不同。”
這時,祭酒進到教舍,朗聲宣佈:“從今日始,咱們國子監的書法課,由黎語顏擔任夫子。”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她如何成了我們的夫子?”
“本祭酒好不容易請來的,爾等放尊重些!”祭酒哼了一聲,對著門外笑道,“黎語顏,你進來吧。”
黎語顏緩步入內,往臺下掃了一眼,淡淡道:“我的課上,沒我的允許,不得喧譁。”
神情頗為嚴肅。
臺上的她,照舊穿著一襲男裝,面上不施粉黛,容貌卻是掩不住地絕麗。
一時間,除了鄭力闊面上譏誚,其餘人等皆是斂了笑容。
祭酒又道:“黎語顏不光是你們班的書法夫子,亦是整個國子監的書法夫子。”
“雖說能入國子監學習之人,書法不在話下,但爾等都在馨雅學堂見過她書法造詣的,如此,還有不滿的,請來本祭酒的書齋詳談!”
聞言,眾人紛紛頷首。
論起書法,在她跟前,他們確實全是弟子。
下了學後,黎語顏並未直接回東宮。
而是喬裝打扮去了烏氏藥鋪。
一進藥鋪,黎語顏展開摺扇低聲問:“有沒有一種藥物症狀像是人傷心欲絕,實則是生命一點點消失殆盡的藥?”
正在櫃檯後抓藥的師傅看了一眼她,不作聲。
見他不肯說,黎語顏拿出一錠銀子,輕輕放在櫃面上。
邊上一個學徒模樣的人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銀子嚥了咽口水,小聲道:“公子,您說的藥,有,但這裡抓不到。”
“哪裡可得?”
這人壓低聲音:“這種藥是我們老闆自己制的,從不對外銷售,但可以告訴公子,確實是有。”
黎語顏收起摺扇,將銀子往他跟前推了推。
那人得了錠銀子很是興奮,捏著給師傅看,抓藥師傅立刻緊張地示意他收起來。
黎語顏淡淡瞧著他們,眉梢微動,出了藥鋪。
到了外頭,她仰頭看了看匾額,“烏氏藥鋪”。
幾乎可以斷定母親確實是被害,毒藥就在這烏氏藥鋪。
烏氏父子行醫,黎家每回找的大夫都是烏氏父子。
究竟是黎家哪個人害了母親,還需深查。
馮氏與胡姨娘,此二人當年皆有機會成為繼妻,會是她們中的哪一個呢?
亦或者說是她們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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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烏氏父子正在黎家給黎曼婷看臉。
看了許久,兩人一致認為黎曼婷的容貌無法恢復。
馮氏急道:“用上好的祛疤膏不成麼?”
烏父搖頭:“夫人,倘若麟卿閣神醫在,令嬡的臉能醫。但我們父子本事全在這了,確實是束手無策。”
其子開口:“夫人,在下與父親只能將令嬡面上的疤痕弄淡些,但凹進去的皮肉確實是無能為力了。”
聞言,黎曼婷趴在枕頭上大哭。
待烏氏父子離開後,黎老夫人與黎宗發馮氏商議,待曼婷的臉治療一段時日後,梁王發現她面容恢復不了,決計不會要她,屆時後悔便晚了。
唯今之計,只有梁王早日把黎曼婷娶走。
黎老夫人與黎宗發顧不上用晚飯,直奔梁王府。
到了梁王府,黎老夫人懇求:“王爺,曼婷早就是您的人了,您看是不是早日將曼婷娶進王府?”
夜震宇想都不想,直接拒絕:“老夫人,迎娶之事需從長計議。”
黎宗發急道:“就算不是正妃,給我們曼婷一個側妃的名分也好。”
“侯爺此言差矣,曼婷與本王情誼匪淺,光這點,便不能委屈了她。近期,她最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