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抬步繼續往正殿走,腳步尚未跨入殿門,便被人攔住。
「我們真的是奉了閣主之命前來,敢問為何攔我們」若風扯開嗓門。
這時,春柳與冬煙出來。
「兩位前來說是奉了閣主之命,敢問閣主的命令何在」春柳淡淡瞧了憶安若風,最後將目光盯到凌朗面上,「這位大叔,你來說。」
「大叔」凌朗氣得鬍子都歪了,「我有這麼老麼」
「不老麼」春柳反問。
「不跟女子一般見識!」凌朗開門見山道,「麟卿閣閣主乃黎語顏是也,黎語顏便是鎮北王女北嵐郡主,就是她請我們二人前來此事,請四位姑娘進京的。」
聽聞此言,春柳冬煙對視一眼,面上仍十分沉著,絲毫不顯驚慌。
「這位大叔真會說笑,天下人皆知咱們麟卿閣閣主是位白鬍子老者,如何變成了鎮北王女。」春柳輕蔑一笑,「來人,將這兩人哄下山去!」
立刻有閣眾上前,將凌朗與若風扭送起來。
若風大聲道:「凌先生所言是真,郡主喊我們來請四位,是想讓四位進京。」
冬煙抬了抬手:「趕出麟卿閣地界!」
凌朗扭過頭對若風道:「快把殿下的那件袍子拿出來啊!」
若風吼道:「你瞎啊,我雙手被反綁著,怎麼拿」
凌朗急道:「太子殿下與北嵐郡主兩情相悅,如今他們大婚在即,故而令我倆來請四位下山。」
若風也急道:「袍子就在我背上的包袱裡,上頭的竹葉是郡主給我家殿下所繡,你們一看便知是郡主的手筆。」
就這時,夏桃與秋波聽到紛雜之聲,也出來。
秋波雙手叉腰,對著閣眾道:「還不快把這兩個謊話連篇之人,丟下山去」
「是!」閣眾稱是,扭送著凌朗與若風出了正殿。
等他們遠離,春柳夏桃秋波冬煙這才顯出驚慌。
「怎麼辦,閣主的身份暴露了」夏桃小聲問。
春柳分析:「來人是太子的人,並不是郡主的人,倘若郡主真派人來,斷不會只用太子之人。」
「春柳說得對!」冬煙頷首,「你們別忘了,閣主曾說,她不在時,一旦有人問起,都要說閣主是位白鬍子老者。」
夏桃跟著道:「對,不經閣主允許,在麟卿閣無人能直呼閣主名諱。」
秋波蹙眉:「難道太子已經知道閣主的身份,這才如此」
春柳總結:「依我看,郡主的閣主身份大抵被太子猜中,但太子不是百分百肯定,這才派了人過來。」
凌朗與若風被閣眾推下山。
幸虧兩人身手上佳,這才不至於真的墜落山崖。
若風攀著藤蔓,對一旁不停晃盪的凌朗道:「你可見識到那四大妖魔的心狠手辣了吧」
凌朗笑道:「要我說那四個姑娘到底是小姑娘,心思不過爾爾。」
「你怎麼還有心情笑」若風說著,肚子一陣咕嚕嚕的叫聲響起。
「她們若真想弄死我們,為何專挑藤蔓多的,將咱倆推下」凌朗笑著道,「咱們爬上去,再說說好話,今天先填飽肚子,順便將人哄去京城。」
若風在巖壁上足尖借力,一躍而上。
須臾,凌朗也跟著上來。
兩人一站穩腳跟,便看到春夏秋冬齊齊盯著他們。
若風討好地笑:「四位姑奶奶,的確是郡主請我倆來的。這會我倆肚中空空,可否給些吃的」
「要給吃的也行,你倆說實話。」秋波挑眉,轉了轉手腕,大有他們不說實話,她會親自將人推
下去的勁頭。
若風正要開口,被凌朗拉了一把:「我來說!」
「是這樣的,四位姑娘,太子殿下與郡主即將成婚,可太子殿下失明病弱也是事實。上次郡主親自摘了治療眼疾的藥物,此行郡主讓我倆過來,一是想要四位姑娘幫忙再摘些治眼疾的藥物,二是也是命我倆護送四位姑娘進京。」.
凌朗一面說著,一面細細觀察春夏秋冬的神情。
知道自己有些說動她們了之後,他又補充:「郡主曾說,四大護法是她身旁最得力之人,這摘藥一事,她不能親自而來,只好委託你們。」
夏桃笑道:「大叔你早說嘛,我們四個採藥是好手,妙竹都不能辦之事,咱們可行。」
此話一出,春柳拉了她一把。
凌朗連連點頭:「是,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