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喜歡她的靈魂,黎語顏怔住。
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理。
心裡滿滿的感動,黎語顏靠到他的胸膛,嬌嬌軟軟地說:「多謝殿下的喜歡!」
卻不想,某人道:「喚聲哥哥來聽。」
「啊」
「立羽也成。」
「不是……你……」黎語顏黛眉蹙起,從他懷中探出頭。
適才分明挺溫馨的情景,硬生生被他破壞了!
偏生他繼續道:「直接喚夫君吧。」
黎語顏推他胸膛:「你在說胡話麼」
他清冷道:「就當提前演練。」
此人眉眼深邃,面上神情矜冷,如此言說好似不經意,卻無半點開玩笑的成分。
鬼使神差地,黎語顏伸手觸及他的眉眼,卻被他抓住手。
「不叫麼,嗯」他語氣溫雅,帶著誘哄之意。
黎語顏搖頭:「不叫,很晚了,快些睡吧。」
夜翊珩也不逼迫她,只用他那雙清冷的眼沉沉地看著她的美目。
黎語顏自問沒有與他對視的勇氣,倏地垂了眼眸,小聲嘟囔:「我情緒不對,等會若發脾氣,殿下多擔待些。」
聞言,他俊眉微挑,收回看她的視線。
方才他說那麼多,此女是不信麼
夜翊珩有些煩躁。
此刻的客院。
黎煜燁與夜玖忘我地擁吻,門板已被捂熱。
門外一直候著的小廝衛良焦急地踱來踱去,房中具體發生了何事,他不清楚。
但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家世子光棍這麼多年,如今與九公主這般一起,他身為世子的貼身小廝,動動腳趾頭也大概能猜到一點。
都說乾柴烈火,尤其是上了年份的乾柴,燃燒起來愈發旺盛。
不知過了多久,黎煜燁放開夜玖,然夜玖卻站不穩當,手臂攀住黎煜燁的肩膀與脖頸,唯一的力氣都用來讓自己靠在他身上了。
見狀,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去了床榻之上。
夜玖從來不知臉皮薄的黎煜燁,一旦「不正經」起來,連她都要求饒。
吻得過了火,再加喝過酒,夜玖心滿意足地笑了,眼中媚態盡顯:「世子要留下麼」
黎煜燁扯過被子蓋她身上:「早些睡,我先回了。」
夜玖乖順地點了頭:「世子也早些睡。」
黎煜燁出了門,囑咐宮女好生照顧夜玖,旋即大步離去。
走出客院,他轉頭望,也不知明兒醒來,夜玖會不會將今夜的事給忘了。
畢竟晚上她喝了不少酒。
衛良看自家世子一步三回頭,忍不住問:「世子是擔心九公主」
黎煜燁沒回答,顧自問:「你說喝得半醉的人,酒醒來會記得事麼」
衛良想了想道:「哪來的半醉要麼真醉了,要麼還未醉。」
黎煜燁哈哈一笑:「你小子,還挺有理!」
另一邊,夜翊珩與黎語顏先後洗漱完,上了床。
今夜的某人乖覺地抱了被子,與她分被而睡。
看他尚未熄燈便閉著眼,黎語顏小聲問:「睡著了」
他俊眉微動,顯然還沒睡,只是不想理會她。
黎語顏疑惑了,莫非是自己不願喚他夫君,他生氣了
今夜他說的那番話,此刻想來,她仍十分動容。於是她輕輕躺下,想著自己也說些讓他感動的話。
腦中搜颳了一圈,卻想不出尋個什麼合適的話題。
忽然,
她想到,他既然開導她,她就他不行的問題也開導他。
「其實有一種生活方式,那便是隻有彼此。」她嗓音柔柔的,儘可能地不傷害某人為目的,緩緩道來,「成婚後,即便不生兒育女,只要兩個人生活下去,也是件幸福的事。」
「就像殿下所言,人生是自己的。每個人對精彩人生的定義不同,咱們可以過只有兩個人的快樂日子。不對,咱們還有銀灰呢。」z.br>
黎語顏側身躺著,看著身旁人的眉眼,溫柔道:「殿下不需要用牙齒來證明什麼,咬人的行為更是不對。在我看來,殿下已經很優秀了,人無完人,殿下不必因為某方面的問題一直耿耿於懷。」
「人生漫長,咱們要做的事情有許多。」
「殿下是天晟太子,該以社稷江山為重,如此個人之事全都是小事。」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