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婷眼圈開始泛紅,她知道恆瑗長公主與黎語顏走得近,此刻說方子丟了,完全是託詞。
就是不想她面部恢復。
她的眼圈越來越紅,將委屈嬌弱演繹得淋漓盡致。
玲瓏長公主見狀,又開口:「太子殿下說不定有備份的方子,郡主是太子未婚妻,去殿下跟前幫忙說說,殿下準答應。得了方子,黎側妃挨個試準能成的。」
黎曼婷感激地垂眸,掩住眸中對黎語顏的恨意,跪著的膝蓋轉了個方向,對夜玲瓏頷首:「多謝玲瓏長公主幫妾身說好話!」
「謝我作甚,還不去求北嵐郡主」夜玲瓏努了努嘴。
夜瑗輕輕笑了,不語。
夜玲瓏挺會多管閒事的,這般操心是想得什麼好處不成
黎曼婷打定主意要裝柔弱到底了,遂膝行至黎語顏跟前。
「郡主,以往妾身若有對不住郡主的,還請郡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妾身懇求郡主幫忙,將太子殿下那的方子給妾身謄抄一份!」
說話時,她楚楚可憐地叩拜下去。
此般舉動,看得在場不少人起了同情心。
有人開口:「北嵐郡主就幫個忙,這種方子珍貴,太子殿下那定有備份。」
亦有人附和:「就算沒有備份,太子殿下將尋到方子的地址告知梁王,如此問題不就解決了」
黎語顏略略傾身,看向黎曼婷的眼,語調清冷:「這麼說來,黎側妃承認自己面上有斑了何不摘下面紗叫大家瞧瞧,也好叫我看個究竟,是否與我先前長的一致」
黎曼婷按住面紗:「妾身怕嚇到各位娘娘,公主們。」
黎語顏清淺一笑:「萬一黎側妃的斑塊與我先前的不同呢」
這時,有位公主開口:「是這個道理,斑塊不同,祛斑手法自然不同。」
夜玖亦開口:「是啊,之前阿顏有斑塊時,黎側妃咄咄逼人,讓她將面紗取下。今日輪到你,怎地不敢了」
黎曼婷將求助的目光移向夜玲瓏,夜玲瓏便對黎語顏說道:「郡主先前長過斑塊,最是清楚黎側妃如今的痛苦。這般幫襯,於北嵐郡主來說只是舉手之勞,郡主不會不肯幫吧將來郡主是太子妃,仁愛的名聲郡主不嫌棄的吧」
黎語顏清冷一笑,不作聲。
這個夜玲瓏,她與她素來毫無交集,今日為何針對她
這時,夜瑗摸了摸自己包著的手,淡淡道:「大家都是女子,此刻又不是相親,黎側妃不必害羞,面紗先摘了。若你連摘面紗的誠意都沒有,怎麼好意思叫郡主幫忙的」
此話叫眾人均起了好奇心,都想看黎曼婷面上的斑塊是何模樣。
黎曼婷眼圈越紅,掩唇欲泣:「恆瑗長公主,妾身不曾得罪過您,您為何一定要妾身摘掉呢」
夜瑗搖頭:「這話說的,大家不是在幫你想辦法麼你這人真不知好歹,罷罷罷,當本公主啥都沒說罷。」
賢妃急於給兩個兒子皆娶個有背景的王妃,老七能否成事,還需靠老四。
而黎曼婷作為老四的側妃,成親後,孩子掉了一個,之後肚子再無動靜。如今黎曼婷的面孔出了狀況,她對她是越發地不滿。
側妃之位騰出來,用來拉攏更有實力的世家,對老四有益,將來對老七成事也有助益。
思及此,賢妃冷聲道:「叫你摘面紗就摘,難不成你一輩子都戴著面紗」
黎曼婷搖了搖頭,慼慼然道:「娘娘恕罪,妾身不敢摘面紗。」
說話時,她站起身,指向黎語顏,厲聲質問:「黎語顏,往日你看我不順眼,如今逮住機會讓我難堪。寧遠侯府好歹撫養你多
年,你就是如此感恩戴德的」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譁然,私語聲四起。
她們說的都是同一個意思,大致說黎語顏尚未被鎮北王認回去時,名義上是寧遠侯的嫡女。眼前的黎語顏與黎曼婷確實當過姐妹,光憑這一點,黎語顏理應幫襯黎曼婷。
黎語顏聽聞,展顏笑之:「諸位應該知道,我哥哥沙場陣亡後,我母親不久也亡故,而我被黎宗發扔到了山溝溝。那時,寧遠侯府可有說我是家人,黎曼婷可有說我是姐妹」
「當著諸位娘娘,長公主與公主的面,北嵐想說句心裡話,大家想聽麼」
黎語顏站起身來,腳步蹁躚地行至黎曼婷跟前,旋即轉身環視一週。
她這般氣度,讓在場的不少宮妃心驚,宮裡長大的公主們都沒她有氣勢。
她的氣勢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