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只著一條短褻褲,冷白色肌膚大喇喇地露在雪天裡,水珠兒沿著肌理分明的胸膛順滑流淌,滾入兩人相擁的懷抱。
眼前的他長眉入鬢,鳳眸深邃,鼻樑高挺,下頜線流暢又精緻,似妖似仙。
望著越來越近的俊臉,黎語顏忽覺呼吸困難,心跳紊亂。
臉與臉的距離愈發貼近,曖昧的氣流湧動得愈發激烈。
出於本能地,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見狀,夜翊珩眉眼微動,知道她害怕,他也不強求,只輕輕抓住她唇上的手,將她眼睫上掛著的雪花給親吻了去。
她悄悄撥出一口氣。
下一瞬,夜翊珩隔著裡衣在她鎖骨上輕咬一口。
總要解個饞的。
她氣結:「你是屬狗的嗎」
「牙癢。」他輕吐兩字。
黎語顏真的生氣了,她走到他跟前,主要是為了跟他理論清楚。
可尚未理論,自己卻被他輕薄了去。
她把他的褲衩還他,氣得半個字都說不來。
偏生某人還似笑非笑道:「還說不是故意的,捏那麼久。」
聞言,她更是羞惱,氣急得小臉泛紅,渾身肌膚亦泛紅。
她是羞糊塗了,更是氣糊塗了,才會想拿著他的褲衩來跟他理論。
「這短褲衩,乍一看很難分出男女,又不似心衣,一瞧顏色便知是我的。」
「是麼」他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可方才你還是看出是我的了。」.
黎語顏無言以對,不想再理他,遂轉身走往岸邊,坐回遠處,雙手抱腿,只將腦袋露在水面。
想到她嬌氣,夜翊珩坐到她身旁:「我看看有沒有咬破」
雖說他沒用力,但她肌膚嬌柔,指不定如何了。
「沒有!」
「你若不給,信不信我扒光你衣服」
又這般威脅,黎語顏挺起背脊,將肩膀露出水面,拉開衣襟一些。
入目是她的雪肌,鎖骨處沒被咬傷,而方才被他打中雪球的肩頭卻泛著紅。夜翊珩眼眸微沉,心頭一痛:「回去我給你抹藥。」
鎖骨的地方,她自己看不到,遂問:「咬傷了」
「沒有。」
「那為何抹藥」
他坦誠:「方才雪球打中處紅了。」
她咬牙切齒地問:「夜翊珩,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還要……」
他反問:「還要什麼」
「還要欺負我!」
「你是我未來的妻,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話落,他捏拳,他若告訴她,自己確實喜歡上了她,會被她瘋狂嗤笑的吧
殺伐果決的天晟皇太子,從未有哪一刻,如此拿不定主意!
黎語顏抿了唇,原來他這樣那樣欺負她,都只是因為她與他即將成婚罷了。
如果換做一個他自己喜歡的女子,他們若要成婚的話,他不會這麼欺負她的吧
倏地聽到他問:「你在想什麼」
黎語顏扯開話題:「我在想你的身份在那,什麼時候學會游水的呢」
天家的皇子,難不成還有專門的游泳課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淡淡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好。」
夜翊珩目視前方,無波無瀾道:「狼王有很多頭母狼,其中一頭他特別看不順眼,以前還挺喜歡的,自發現這頭母狼有取代他當狼王的心思,他就厭煩她。」
「連帶著對他們的小狼崽,狼王也不
喜。」
「小狼崽七歲那年,狼王對他說,我把你丟下水去,你如果能活著,你便是下一任狼王。」
「小狼崽那個時候壓根不會游水,尚未說話,他就被狼王直接扔進了水裡。」
黎語顏驚得捂住嘴:「然後呢」
如此淺顯的故事,一聽便知是天家之事,講他七歲時如何當上太子。
按理說他是嫡子,一出生就該是太子。
但他是七歲才被封為太子的,可見皇帝在封他為太子一事上頗不情願。
他繼續講:「就在小狼崽沉到水底,以為自己要淹死的時候,水面忽然出現了一道光,他也不知為何,那個時候忽然無師自通,會游水了。」
黎語顏不禁問:「被狼王扔下水,母狼定會急著找小狼崽吧」
夜翊珩淡笑搖首:「你也覺得會來找,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