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看向身後的馬車,車上三人面容陌生,但讓她疑惑的是,她對那車上的姑娘有種莫名的熟悉。
黎語顏連忙下車,問那彪悍男子:「這姑娘是你什麼人」
夜翊珩與松果也看清了妙竹的臉,兩人立馬下車。
聽到熟悉的聲音,妙竹抱緊了懷裡的包裹,強忍的淚水控制不住地落下,是她家郡主!
郡主來救她了!
彪悍男子哈哈一笑,得意道:「我路上撿的老婆,怎麼樣,模樣還不錯吧」
黎語顏怒喝:「胡說!」
彪悍男子捏著妙竹衣裳的手緊了緊:「胡說什麼,難不成她是你姐妹」
望著妙竹唇角的血,還有面上與手背上的烏青,黎語顏含淚道:「對,她是我姐妹!」
彪悍男子怒聲:「既然是你姐妹,你說她叫什麼」
怕妙竹認不出戴著人皮面具的自己,黎語顏道:「她叫春夏,也叫秋冬,小名阿竹,她與我一道長大,情似姐妹!」
春柳、夏桃、秋波、冬煙是麟卿閣四大護法,妙竹是她的貼身丫鬟,她們之間有個暗號,只要說起,她叫春夏,也叫秋冬,那便知道是對方。
黎語顏去拉妙竹的手,彪悍男子將妙竹拎開了些。
見狀,夜翊珩一掌揮出。彪悍男子立刻坐地,身體飛移幾丈遠,直到背脊撞到樹樁才停下。
噗地一口鮮血吐出,彪悍男子頭一歪,昏了過去。
松果連忙把妙竹扶上馬車。
望了眼四周,尚未有其他車子與行人過來,夜翊珩拉著黎語顏也登了車。
若非他們是在逃難,否則,那彪悍男子這般強搶民女的行為,必蹲幾年大牢。
只是趕路時間緊迫,方才一掌足夠給那彪悍男子一個深刻教訓了。
車子迅速駛離。
終於回到郡主身旁,妙竹抱住她的大腿痛哭:「郡主,婢子好想你!」
松果一面駕車,一面側頭吃驚地問:「妙竹,我們貼了人皮面具,你如何認得我們」
「郡主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了。」妙竹哭得不能自己。
黎語顏幫她抹淚:「妙竹,你如何在那歹人的車上」
「今日上午,我好好地往北走,那歹人看我一人,說要載我一程。那時我正腿痠得很,就同意了。沒想到他往西走,我一看方向不對,就想下車。那歹人立刻露出真面目,將我毒打了一頓。方才我準備跳車逃跑,萬幸遇到了郡主與殿下!」
妙竹說著笑起來,看得黎語顏心疼萬分。
「快坐下,我給你抹藥。」
妙竹吸了吸鼻子,高興點頭:「好。」
給妙竹抹了藥,黎語顏也給她做了一張人皮面具。
四人一路急行。
離開北嵐城時,他們一共九人,如今還有五人與他們分開,也不知何時才能匯合齊
他們這幾日又是否安全,如今狀況如何
這些問題,夜翊珩從來不提,但黎語顏想他大抵也有擔心陌塵他們的,正如她擔心妙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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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繁星寂寥,月冷蒼穹。
妙竹已經知道,這一路將日夜兼程,對此她理解,畢竟早日回到北嵐城才安全。
只是有個問題,讓她頗為疑惑,那便是如何在馬車內過夜
此前來往北嵐城時,也有馬車上過夜的經歷,但那時郡主與殿下是分開馬車睡的。如今他們四人一輛馬車,如何睡
此問從她與松果一起開始煮晚飯就在想了,卻只敢在腦子裡想想,不好去問,也不好
問松果。
松果這人巴不得她家郡主綁到他家殿下的褲腰帶上去。
在車旁將晚飯簡單煮了,因天冷,四人便在車內用飯。
吃飯時,黎語顏道:「這一路咱們稱呼改改,有外人在的情況下,你們喚我小姐,喚殿下為爺,松果就叫阿松,妙竹就叫阿竹,可記下了」
妙竹問:「為何不喚殿下為公子或少爺」
松果嘴快,解釋道:「殿下與郡主如今扮的是叔侄,殿下是叔叔,郡主是侄女。」
「婢子明白了。」妙竹頷首,心道,如此一來也好,叔侄就該避嫌了。
哪承想,這個想法在就寢時,就被否認了。
由於趕路,晚飯吃得晚,此刻用完飯,夜已深。
簡單洗漱後,黎語顏、妙竹與松果大眼瞪小眼,如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