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派人去請太醫,又是喚人將太子扶進屋子,給他身上蓋了幾床錦被。
等太醫到後,開了方子,熬了藥。
夜翊珩喝了藥後,身體才緩過些許。
“孤這身體,便是無人肯嫁的緣由。”
松果的眼淚頗不爭氣,轉過身抹了淚。
已是二月天,天氣漸暖,他家殿下的體寒之症好似越來越重了。
姜樂成接到訊息,立馬趕到東宮。
見夜翊珩坐在床上,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旋即皺緊眉頭:“我就說了,哪怕十萬金,只要神醫能治好你,我都覺得值!”
夜翊珩不作聲,方才他渾身的血液彷彿冰封了一般。
此次眼疾發作甚久,體寒之症來勢洶洶。
兩者之間有無關聯,夜翊珩搞不清,太醫們也道不明。
夜翊珩咳了幾聲,緩慢開口:“或許世上就無神醫。”
看他清俊絕倫的面上似覆著一層寒霜,姜樂成眉頭皺得更深:“怎麼會呢”
“或許麟卿閣那位只是手段更高的騙子罷了。”
“殿下,咱們還是得抱希望,不是麼”
話雖這麼說,姜樂成心裡實則也沒底。
夜翊珩頭往側面一靠,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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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黎語顏再次進宮。
這回是賢妃派人來請。
對於賢妃的目的,黎語顏大概有個猜測,遂一路沉默。
賢妃派出的宮女觀察了一路,心裡盤算著黎家醜女若提問,自個要作何應答,沒想到她未問一詞。
宮女思忖,黎家醜女在休沐日內兩次進宮,大抵是有些乏了。
如此想,心裡更是鄙夷得不行,貌醜還嬌弱,當真是一無是處。
賢妃娘娘怎會叮囑她好生伺候的
賢妃的承瀾宮,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忽地一陣微風拂來,帶著嫋嫋的香氣。
黎語顏皺了皺鼻,這香味她不喜。
跟隨宮女步入正殿。
正殿內陳寶座,兩側有屏風、博古架,中間置了燻爐。
水晶珠簾傾瀉隔開,賢妃輕聲笑著出來:“語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