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臺處,院門口有人守著。
兩人繞到後院,縱身一躍,先後跳入院牆。
進到樓臺內,黎語顏問:“外頭倒是有人守著,裡頭怎的沒人”
“又不是什麼重要之地,門口有人守著足夠了。”季清羽指了指一個掩著門的房間,“就這裡,以往換裝都在此地。”
黎語顏快走幾步,推開門。
兩人進了屋子。
屋子裡放著不少梳妝檯,後頭有扇屏風。
繞過屏風,黎語顏看到桌上放著幾隻托盤,上頭擱著的正是花朝節所用的衣裳。
“還真在這裡。”她走過去,旋即蹙眉,“只有五套花仙服,花神服怎麼不在”
聞言,季清羽快步走來,看了看桌面上的衣裳:“花神與花仙服不同”
“不同。”黎語顏搖頭。
黎曼婷那隊若是勝出,黎曼婷便是花神扮演者。
此刻替換的花神衣裳不在,莫不是黎曼婷事先取走了
若是黎曼婷事先拿走,她此刻在席位處,衣裳斷不會隨身帶在身旁,唯一可能的是她藏到了馬車上。
思及此,她得儘快找到花神服。
離花朝節活動開始還有一個時辰,時間來得及。
“清羽,我們隊在假山後頭的空地上練習最後的走位,我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這五套花仙服給她們送去。”
“小事一樁!”季清羽拿摺扇敲了一下手心,“那你呢”
“我去其他地方找找花神服。”
“好,咱們分頭行動。”
話落,季清羽隨手從旁拿了個布袋子,將五套花仙服一股腦兒全塞進裡頭。
黎語顏看他動作直接,微笑搖了搖頭,隨後悄然出了樓臺。
大抵男子與女子終究不同,衣裳弄皺也無妨,只要不影響穿著便是。
來端酈莊園參加花朝節的各家夫人小姐的馬車都在莊園外頭的空地上一字排開,整齊列隊著。
黎府的馬車,她再熟悉不過。
是以輕鬆便能找到。
只是,馬車旁站著一人正是黎曼婷的丫鬟金桔。
黎語顏從地上撿起一粒小石子,往不遠處擲過去。
金桔聞聲,走過去瞧了瞧,看到是石子,癟了嘴。
見狀,黎語顏從腰間掏出一粒碎銀子,再次擲出。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
金桔揉了揉眼,閃著銀光的物事,難道是銀子
她四下看了看,除了別人家馬車旁有僕人守著之外,沒有人注意到地面。
她佯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輕輕拿腳尖撥了撥石子地面,果然讓她發現了一粒碎銀子。
見狀,黎語顏迅速閃進馬車內。
黎家的馬車陳設簡單,正位底下有兩櫃門,開啟發現裡頭有一個冬日用的暖手爐,還有一塊薄毯,再也沒有其他物事。
馬車上沒找到花神服,黎語顏只好快速離開。
花神服會在哪
難道被黎曼婷藏起來了
黎語顏回到排練地時,季清羽正優哉遊哉地坐在石凳上,看黎佳佳她們討論。
黎佳佳眼尾瞧見黎語顏回來,側頭開口:“姐姐,我們把五套腰線破損的,給它們縫幾針,然後替換過來,好的咱們留下。”
黎語顏頷首:“可以,不過,咱們有針線麼”
羅夢兒笑得靦腆:“我有,以往身形胖,動不動衣裳會扯開,養成了隨身帶針線包的習慣。”
說話間,她將針線包拿出來,放到石桌上。
幾位少女說幹就幹。
不多時,五套花仙服那扯開的腰線,像模像樣地縫了回去。
黎語顏拿起小剪子,在腰線處重新縫的線上,隔著一定距離剪了幾刀。
米欣梅問:“語顏,你這是”
黎語顏平靜道:“我瞧你們縫得仔細,生怕她們穿上,不會自動脫開,幫個小忙。”
“縫著縫著,差點忘記要縫得鬆垮些。”米欣梅不好意思地笑,學著黎語顏的樣子開始剪。
黎佳佳俏皮地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處理好花仙服,黎語顏將它們塞進布袋子。
見狀,季清羽連忙起身:“阿顏,我把衣裳拿回去。”
黎語顏也不客氣,將布袋子遞給季清羽,自己拿起裝著花神服的錦盒:“你怕是不會疊衣裳,我與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