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香被黎語顏盯得倒退一步。
這醜女如何有這般氣場,令她心驚得像是要臣服於她。
黎語顏言笑晏晏:“你可曾記著還欠我們三個響頭”
黎佳佳雙手叉腰:“是誰說,我們這隊如能進最後選拔,她跪下來給我們磕三個響頭”
米欣梅終於也硬氣了一回:“就是她,徐雅香!”
“咱們隊如今是花朝節花神花仙的扮演者,都無須再選拔,徐雅香你服不服”羅夢兒腰桿直直的,說話時,甚有底氣,好似將一直以來受的惡氣全都噴在徐雅香面上。
看對面幾人來勢洶洶,徐雅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不是昨日的事情麼”
“五妹妹,昨兒已過去,此事就算了吧。”黎曼婷柔著調子勸。
“這裡沒有三姐姐說話的份。”黎語顏清淺一笑,顧自對著徐雅香道,“昨日太子殿下在場,我可不想給未來夫君留下跋扈的印象,故而昨日饒了你。既然昨日沒能跪下磕頭,那今日補上吧。”
言罷,黎語顏抬手捏起自己纖細的手指。
徐雅香拉住黎曼婷的手:“曼婷,你幫我跟你五妹妹六妹妹好好說說,咱們畢竟是一個學堂的學子,這般威脅不好吧”
黎曼婷唇瓣閉緊,面色扭曲。
見狀,黎語顏笑了:“如今咱們算是同窗了”
黎佳佳哼了一聲:“誰跟她同窗”
說話間,她從後腰拿出之前徐雅香敲的那面小鑼,開始哐哐地敲起來:“大家都來看哦,徐雅香願賭服輸,要磕頭了!”
沒多久,幾個班的學子把走廊擠得水洩不通。
徐雅香的面孔一陣紅一陣白:“我就是不跪,如何”
黎語顏面紗下的唇角一彎,袖中的手指曲起,瞬時擊出一小石子。
徐雅香膝蓋一痛,立時跪地。
學子們驚得目瞪口呆。
“嘴這麼硬,膝蓋骨這麼軟”
“快磕頭,快磕頭!”
“就是就是,害我們月錢銀子都栽進去了!”
徐雅香仰頭望了望四周,平日裡交好的那幾個手帕交紛紛縮回腦袋不看她。
她咬了咬牙:“我父親如今可是……”
話未說完,黎語顏笑著打斷:“你父官再大,也能言而無信麼倘若你父是因言而無信升遷的,那這天晟的文武百官該學學你父親的‘優良’品格了!”
聽到這話,徐雅香冷汗津津,倘若這種話傳揚出去,父親非打死她不可。
無奈之下,她徐雅香只好俯身磕了起來。
黎佳佳笑:“不夠響,重來!”
周圍學子彷彿將輸了的銀子賺了回來,紛紛附和。
徐雅香咬著唇,拳頭緊緊地捏著,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她定要還回來!
在花朝節,定讓醜女的面子裡子全丟了!
屆時,看瞎眼太子還怎麼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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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學時。
見東宮的馬車還未到,黎佳佳便拉著黎語顏進了自家馬車上。
“姐姐,昨晚咱們一起用飯,那鯉魚鯉魚的,究竟是何物”
學堂裡,她早想問這個問題了,奈何人多嘴雜,此刻上了自家馬車,讓琴香在外守著,黎佳佳才敢問。
黎語顏戳了戳黎佳佳可愛的臉蛋,笑道:“不是什麼鯉魚鯉魚,是李語李羽,化名。”
一面說著,一面在她手心寫了兩字,“語”與“羽”。
見狀,黎佳佳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旋即又斂了笑:“昨兒姐姐被擄去哪裡了回來時據說昏迷著,我與黎大哥去東宮找,太子殿下不讓我們見你。”
黎語顏搖頭:“我沒事,此事萬不可跟叔父嬸嬸說起,我怕他們擔憂。”
黎佳佳點頭。
就這時,琴香在車外敲了敲車壁:“小姐,五小姐,東宮馬車到了。”
姐妹倆又說了幾句悄悄話,而後依依不捨地分開。
黎語顏一下黎佳佳的馬車,就發現今日東宮來接她的是夜翊珩專用的那輛。
妙竹也沒出現,黎語顏狐疑著,登上某人的馬車。
剛踏入車廂,便發現那瞎子正“睨”著她。
雖說他眼上覆著白紗,但那姿勢就好似冷冷地瞧著她。
“殿下怎的在此”
“孤來接太子妃,不可”夜翊珩清冷出聲。
黎語顏在離他最遠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