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二十五號出的院,出院當天就上了飛往省城的班機,周曉梅安排了劉洋一路護送。省城這邊是張麗和忠清去接的,直接接到老店給倆人洗塵。
吃飯之前張麗跟小鳳要了她家鑰匙,屋子挺長時間沒人住,先派兩個保潔去收拾打掃一下,開窗戶放放風。
吃罷飯張麗把小鳳和劉洋送到小鳳家。小鳳家三居室,十分寬敞。屋子已經打掃乾淨,床單被罩也都換了新的,這兩天暖氣正在試水,屋子裡挺暖和。
張麗說兩句話走了,剩下小鳳和劉洋。
“鳳姨,你一個人住這大房子?”劉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我說我還有一套這大房子你信不?”小鳳微笑著問。
她確實還有一套,只是劉洋也確實不敢相信。
“鳳姨,你是不是在飯店有股份?”劉洋問。
“那可沒有,鳳姨這兩套房子都是拿命換來的。”
劉洋禁不住好奇地問:“鳳姨,你以前是幹啥的?”
“幹啥的?說出來嚇你一跳。”
“我不怕,你說。”
“小丫頭少打聽事你不累呀,累上那屋睡一覺,我累了。”
“切!不說拉倒。”
劉洋噘著嘴不甘心的回屋了,小鳳笑笑,感覺有點累,回臥室躺在床上想睡一會兒。剛迷糊著就聽到有人敲門,心想自己才到家沒幾個人知道,誰呢?
此時劉洋已經從房間出來去開門了。
來的是忠清,還帶著個小弟。倆人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方便袋,裡面有水果、飲料、青菜、肉、雞蛋、速凍餃子、掛麵之類的東西。
“你這剛回來家裡啥也沒有,給你拿來點兒。”忠清對從臥室出來的小鳳說。
“謝謝,謝謝,還是你想的周到。”小鳳忙說。
“嗨,我哪能想到這些,豔華董事長打電話說的,她不說我根本想不起來。”忠清說。
“替我謝謝董事長。”
“看看還缺啥不?缺啥我馬上整去。”
“不缺了,啥也不缺了。”
忠清帶著小弟走了,劉洋開始規整那些東西,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進廚房的進廚房。
小鳳沒想到豔華還惦記著自己,心裡熱乎乎的。
劉洋把東西規整完,對小鳳說:“鳳姨,董事長人挺好呀。”
“人挺好,你還沒見過吧?”小鳳問。
“沒有,聽說她生小孩了。”
“嗯,一個大胖小子。”
“董事長多大歲數?”
“四十六、七吧,沒我大。”
“鳳姨,她四十六、七都能生,估計你也能。你和郝南生現在咋樣了?”
“什麼我和他咋樣了,去去,我和他沒關係,該幹啥幹啥去。”
小鳳瞪了劉洋一眼後回了臥室,劉洋衝小鳳身後報復式的回瞪了一眼,也回了臥室。
小鳳出院的前一天郝南生打了電話,很歉意的說不能接她出院了,叫她照顧好自己,等他從廣州回來一定來看她。
小鳳說不用,出院直接回省城了,叫他放心,一切都好。
說實話小鳳有點怕見到郝南生。這是一種想見到又怕見到的怕見到,這種情形往往發生在有過感情經歷、把什麼都看淡的人身上,包括男人。
人的感情經歷是個很奇妙的過程,它往往決定一個人的成熟與不成熟。
人身體的成熟叫長大了,加上感情的成熟才叫真的成熟。
小鳳是個成熟的女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感情上。她對男人的渴望是瘋狂的,可是在情感上又是理智的。瘋狂和理智互相牽制、相互制約。
瘋狂能讓人充滿激情,也能讓人失去理智。而理智又太壓抑,當感情沸騰時往往最先打破的就是它。
此時的小鳳很平靜,她在想老譚說的:別多合計,順其自然,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
劉洋的話叫小鳳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郝南生的面孔,進而擾了心緒,禁不住呆想起來。想了一會兒也沒理出個頭緒,便想起老譚說的:別多合計,順其自然,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
然後跟自己說:想那些沒用,現在就是養病,把病養好啥都有了。
劉洋來省城主要是護送小鳳,所以第二天就回去了。
劉洋剛走沒多大一會兒豔華來了,沒帶孩子,跟小鳳聊了會兒天,說了些啥也別想好好養病的客套性安慰話,走的時候誠心實意的留下兩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