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喧鬧而過,機場門口人流湧動。
王也一身素衣戴著一頂鴨舌帽,腰間還掛著個保溫杯。
諸葛青小墨鏡一戴,誰也不愛,路過的少女頻頻回頭,有不少都壯著膽子跟他要了聯絡方式。
馮寶寶扎著個馬尾,一臉冷酷呆萌的模樣,斬男又斬女。
唯獨張楚嵐雙手插兜,叼著根香菸,與這俊男靚女的陣容格格不入。
“不是,老李不是說派了人來機場接我們嗎?
這特麼的這裡這麼多人,也沒有哪個牌子寫著接我們呀?”
王也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擰開保溫杯,就喝了一口。
可這水還沒下肚呢,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個白髮男子,給嚇了一跳,直接噴了出來。
而這噴出的水好死不死,偏偏噴到了這白髮男子的臉上。
“我靠,張靈玉你怎麼在這?”王也十分驚訝,說著還連忙拿袖子給對方擦去臉上的水漬。
諸葛青也摘下了墨鏡十分好奇。“對啊,話說靈玉真人不應該是在龍虎山上嗎?
如今,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幾位,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星河哥說的叫人來接我們,不會就是眼前這位小師叔吧?”
張楚嵐眉頭狂跳,但他所說的話已然接近了事實。
張靈玉無奈嘆了口氣。“別提了,這特麼一切都是孽緣。”
說著,張靈玉開始回憶。
下山後的他沒有一技之長,原本是想效仿自己師父當初下山以算命為生一樣。
可誰知道這年頭的錢是真他喵的難賺呀。
正經人一個都不來找他算命,來找他算命的,一個都不正經。
怎麼說呢,全是些富婆!
一個個的算命就算命吧,那首飛往他胸膛上亂摸。
關鍵這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動不動開口,就是送車送房的,這讓得他一個出家人,如何能夠把持得住?
最終輾轉騰挪多地,那一天,他同樣在街角算命,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點了根香菸,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在國內有條路,雖然利潤小了點,但風險很可觀。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做事?”
此言一出,張靈玉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發誓,他不是貪圖錢財,想混頓溫飽。
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的話術很吸引人而已。
環城路上,張靈玉開著一輛租來的九手面包車,敘述著他自下龍虎山後的過往。
張楚嵐越聽越憋不住,越憋不住,越想笑。
“所以小師叔,你就是這樣被星河哥忽悠來的?”
“這怎麼能叫忽悠呢?為國家做事確實是有點風險,但吾輩修道中人盛世隱於深山,亂世下山救國,這都是老傳統了。
如今,國家需要我,我感受到了號召,這種事情自當是奮不顧身,義不容辭的。”
張靈玉很不熟練的掛著擋,嘴上全是家國大義。
不過,眾人對這些顯然沒興趣,他們更想知道那些富婆,都是怎麼開的價碼?
這不,對別人隱私一向不感興趣的諸葛青,悄然插了一嘴。
“咳咳,話說你之前算命的攤子都是去哪擺的呀?”
“啊?”張靈玉微微一愣,隨後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不知道啊,當時我就瞎轉悠,我記得我擺攤的樓上好像有個瑜伽房什麼的吧?”
好傢伙,真相了,這一般的小姑娘,人家都是去健身房吸引高富帥。
只有那些結了婚有點小錢的富婆,才喜歡往瑜伽房裡跑。
畢竟尤其是那種不正規的瑜伽房,瑜伽教練個頂個的都是些肌肉猛男。
你們就說這些猛男誰像是會練瑜伽的吧?
由此不得不說,張靈玉是真會挑地方。
得虧他自小在龍虎山上長大,不然眾人看著他這小胸肌,都以為他是專業的了。
在環城路上一番行駛過後,終於在城市的郊區找到了一家名為慧姐賓館的地方。
房子不大,一棟獨棟自建房,陳設不怎麼豪華,但勉強說得過去。
“這是你們的鑰匙,李……李部長,已經將房開好了。”
張靈玉說話間很不自然,他很想直呼其名,或者叫李居士的。
但,李星河再三強調過,上班時間要稱呼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