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婉瑩微微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便恢復了笑容,動作優雅地拿起茶壺,為霖王斟滿茶水。
這時,三舅連忙開口道:“瑩丫頭,端茶倒水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就行啦!你快坐下歇歇!”
然而,侯婉瑩卻微笑著回答:“沒事的,三舅舅,瑩兒不累!”
“不累也歇著去,下人的活兒就該下人幹,可別亂了禮數,讓王爺見笑了。”二舅舅也道。
說完,他看了一眼霖王,似乎擔心他會對侯婉瑩的行為感到不滿。
侯婉瑩只得放下茶壺回到一旁。
自她添茶後,霖王便在沒碰過茶杯。
他喜歡品好茶,但不喜歡綠茶……
與此同時,坐在旁邊的燕卿歌正悄悄觀察著侯婉瑩,心中暗自嘀咕:“嘖嘖嘖,死了一個又來一個啊……”
她忍不住瞪了霖王一眼: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受歡迎?
霖王感受到了燕卿歌的目光,內心只覺無奈。
侯婉瑩坐在一旁,時不時偷偷瞄一眼霖王,心裡美滋滋的。
“對了,聽說近日長公主要回來了!”大舅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長公主?”
太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長公主一回來,恐怕皇上又要頭疼了!”
長公主是霖王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先皇的長女。
因為是第一個孩子,所以備受寵愛。
先皇在世時,長公主可謂是受盡了千般恩寵、萬般縱容,從小錦衣玉食,百般呵護下長大。
性子也變得越發地張揚跋扈起來,甚至連當今的皇上,長公主也不放在眼裡。
然而,在先皇駕崩之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位一向被認為任性妄為的長公主竟然主動提出要前往太廟為先皇誦經超度。
這一舉動著實讓許多人感到十分意外。
霖王和太師,還有燕喻之等人圍坐在桌子前,一邊品茶一邊談論著當今政事和市井間的見聞。
而此時,燕卿歌則跟著表姐妹們一起去了後院賞花。
這時,門房來報。
“老爺,老夫人,齊國公家的張夫人求見!說是有要緊事找表小姐!”
“快請進來!”太師雖有疑惑但還是先將她請進來。
“太師,老夫人,王爺……”
張夫人一臉焦急地快步走進屋中:“我知道今日是王妃回門的日子,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冒昧前來打擾。”
“我弟妹今日生產,穩婆說她胎位不正,恐要一屍兩命……”
“可有請太醫瞧過?”太師連忙問道。
“瞧過了,太醫也是這麼說的!”張夫人一邊說一邊用帕子抹淚。
“我想請王妃救救我弟妹!還望太師和老夫人通告王妃!”張夫人說完,便對著他們行了一個大禮。
“來人,快去請卿卿過來!”老夫人連忙吩咐道。
沒多會兒,燕卿歌便聞聲趕來。
張夫人急得直掉眼淚:“王妃,求求你幫忙去看看我弟妹吧!”
燕卿歌知道這種事情耽誤不得,她連忙對留白道:“留白,你用輕功飛回去替我拿藥箱!”
說完她拉著張夫人直接飛身上了馬。
霖王看著她使喚自己的人使喚的那麼自然,可見眼裡真是沒有半分自己位置。
留白還二話不說就走了,也不徵求一下自己這個主子的意思!
張夫人從未騎過馬,突然被燕卿歌拉到馬上,不由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也有些僵硬。
“張夫人,生產之事拖不得,你抓穩馬鞍,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摔下馬的!”燕卿歌大聲喊道。
“好……”張夫人知道情況緊急,她極力剋制內心的恐懼,雙手死死抓著馬鞍。
而此時,留白已經運用輕功在屋頂上狂奔起來。
張夫人指路,燕卿歌策馬狂奔,沒多久便來到了張府。
張府上下一片悲痛之色,顯然他們都以為張夫人已經死定了。
張大人正焦急地守在產房門口,急得團團轉。
這時,產房內傳來一陣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啊……好痛……”這聲音讓人聽了心如刀絞。
張大人一聽這話,頓時嚇得眼眶通紅。
見燕卿歌過來,他嘴唇顫抖著道:“王妃……”
“閉嘴,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燕卿歌心急如焚,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