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洛穆路斯大方地向康斯坦丁和賽普勒開放港口這件事,江笑談十分上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前一刻洛穆路斯還是恨不得將江笑談除之後快的死敵。
“以洛穆路斯人的傲慢,兩場小規模戰爭就把他們打服了,因而主動向我方提出讓步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的。畏懼我方更不可能。”海特總管說道。
“洛穆路斯的官方說法是,他們開放洛穆路斯海峽,相應地我方要解除亞提卡方面的陸路運輸封鎖,這項條件看上去是對等的,實際上現在亞提卡那邊的走私商販已經初具規模了,我們的封鎖實際上已經沒那麼有效了。”
“這件事情不尋常,光咱們兩個人在這裡想不是辦法,最好叫上鮑德溫公爵,再召集一些幕僚,大家一起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海特總管說道。
“走吧,去康斯坦丁。”
二人帶著幾個精英獵人來到了康斯坦丁城堡,找到了鮑德溫。
因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到江笑談和海特了,鮑德溫顯然十分高興。但是江笑談也注意到了,鮑德溫神態之間帶有一絲疲憊。
“大師這是怎麼了?難道因為繼承人的事情日夜操勞?”江笑談打趣道。
鮑德溫沒聽出他的話裡帶的壞,反而正經地點了點頭。
他臉上的疲態確實因為繼承人的事情。
如今康斯坦丁開始日漸迴歸正軌,鮑德溫就想著早日退居幕後。
他把家族中看好的幾個後輩接到了康斯坦丁,讓他們開始處理政務,並有心把其中最優秀的一個表侄——賽門·特里夫·博利培養為下一任康斯坦丁公爵。
但是這個賽門雖然才華橫溢,性格上卻十分桀驁不馴。雖然他對鮑德溫還算尊敬,但是對一些他看不上的人,態度可以說是十分惡劣了。
康斯坦丁一些能力不強,但是經驗豐富的老騎士,經常受到賽門的擠兌,這些老人又覺得自己勞苦功高,不應該遭到這樣的待遇,便鬧到鮑德溫那裡去告狀。
鮑德溫提醒過賽門幾次,讓他對那些老人好一些,然而賽門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回過頭就變本加厲地擠兌那些老騎士,以至於矛盾愈演愈烈。
還有一個讓鮑德溫頭疼的事情,就是賽門對聖痕之皮的態度。
因為覺得他還欠缺鍛鍊,所以一些關鍵的事情鮑德溫都沒告訴賽門,所以賽門不知道聖痕之皮與康斯坦丁之間的利害關係,他單純覺得在康斯坦丁城外存在這麼一個半軍事化的組織是一種潛在威脅,因此視聖痕之皮為眼中釘。
對此,鮑德溫只能奉勸他多去了解了解聖痕之皮再下決定,除此之外不能多說什麼。
鮑德溫把這件事對海特和江笑談說了之後,江笑談倒是並不以為意。
“可以讓那位賽門少爺到要塞裡歷練一段時間,讓他對我們的事業有一個真實的體驗。”
“就怕這小子去了以後給你們鬧事。”
“那就需要大師給我們開放一定的管束他的許可權了。”
鮑德溫聽了以後,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吧,咱們先說正事。”
於是江笑談把這次來的主要目的說了一下。
“洛穆路斯肯開放海峽的通行權?”鮑德溫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我可看不懂了,開放海峽對洛穆路斯有什麼好處?”
“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好處,因為教會的禁令,很多貨物無法透過洛穆路斯的審查,一旦賽普勒的船可以合法透過洛穆路斯海峽,必然有大量的商人寧可多繞一點路,也要先把貨物運到賽普勒,來換取無憂通航的便利。到時候洛穆路斯必然會失去大量的關稅收入。”海特說道。
“那換位思考一下,這樣會對我們造成怎樣的壞處?”
“沒有任何的壞處,甚至還可以幫我們省下大量的財力物力,也不需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發現新的航道了。”
海特說完,江笑談突然想到了什麼。
“會不會這就是洛穆路斯所希望的?”
“什麼?”
“不讓我們去開闢新的航道,這樣洛穆路斯就仍然能把握住東西大路溝通的唯一橋樑。”
鮑德溫幾人想了一下,似乎這種想法是唯一合理的。
“但是這樣的話,洛穆路斯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江笑談沉吟了一下,說道:“確實,目前看來,他們確實要犧牲很大的利益,但是未來呢?”
“未來他們有什麼手段可以從中攫取利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