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祖大人跑去當吸血鬼獵人了
整整一夜,江笑談幾乎是在與阿貝爾的兄妹親情扭打中度過的。
他抓住機會就會對阿貝爾的腦袋施行“靈魂抽離”之刑,而阿貝爾則會對他以“必殺頭槌”反擊。
有幾次阿貝爾堅硬的小腦瓜撞上了江笑談的下巴,讓江笑談感受了久違的痛楚。
而伊芙麗則蜷縮在鋪蓋的最裡面,安靜地看著兄妹二人扭打,偶爾也會考慮一下“我是誰”、“我在哪”、“我來這幹嘛的”這樣的哲學問題。
她也有點擔心,這對兄妹之間的打鬧會不會演變成兩位真祖之間的大戰。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又是一場會導致天崩地裂的浩劫,得有無數人類和血族陪葬。
不過,二人打鬧時,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就算有時是被打疼了露出的陰狠的假笑,有時是看到對方痛苦的放肆的狂笑,但也能看得出來,兄妹倆還是很歡樂的。
到晨霧開始變濃,惱人的陽光開始將一切變明亮時,阿貝爾終於鬧累了,然後毫不客氣地將伊芙麗當“墊腦人”,把腦袋埋入伊芙麗胸口準備休息。
然而沒睡多久她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這些沒良心的祭司,怎麼這麼早就去叫醒絲帕特!”
原來是到了聖女該起床的時間了。
她不得不強打精神,轉而操控絲帕特,與祭司們進行晨間祈禱。
等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讓意識迴歸本尊,就看到江笑談和伊芙麗規規矩矩地坐在旁邊,守護著她。
阿貝爾撇撇嘴:“好吧,我也該回特蘭西堡了。”
其實琳琳在隔壁的營帳裡早已經為她佈置好了法陣和魔導器,還兢兢業業地等了她一晚。
所以阿貝爾象徵性地又對江笑談進行了一次頭槌攻擊,又在伊芙麗身上狠狠捏了一把後,就準備離開了。
“對了兄長,那個通訊用的小魔像,上次戰鬥中弄壞了,你再給我一個。”
踏入法陣後,阿貝爾突然說道。
“那個我已經幫你修好了,你也別整天玩弄它,洗澡也帶著幹啥也帶著的,那只是鍊金黏土做的,泡水肯定會降低強度。”
江笑談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魔像,拋給了阿貝爾。
那個小魔像的偽魂灌注著一些基礎的動作機制,它在空中靈巧地翻滾了一下,然後穩穩落入阿貝爾手中。
可惜站得太穩,沒有跨出世界性的一腳,14.6分。
“兄長,你若是有空了,就多回朱夜帝國,那裡才是你的家。”阿貝爾說著,又看了一眼伊芙麗,“帶上你的侍妾....呃...嫂子。”
最後兩個字,她說得細若蚊吟。
但是這讓伊芙麗有些激動,這算是阿貝爾的認可。
高高在上的血族女皇,世界的第三真祖,從此之後就是她的小姑子了。
“也得等你把朱夜帝國的政局平穩下來,我們才好回去。還有就是留在特蘭西堡的狄奧多拉、瑪格麗特和蘭道爾,他們對你同樣忠誠,你不要排擠他們。”
阿貝爾撅起了嘴:“我從來沒有排擠他們,只是之前的局勢,如果繼續對他們委以重任,必然會導致國內局勢的混亂....唉,算了。”
她雖努力避免,但仍然沒能阻止叛亂的爆發。
“為何兄長的屬下總能那麼忠誠,而我的屬下卻全叛變了....”
江笑談聽了,上前摸了摸她的頭,這一動作因為太像“靈魂抽離”,讓阿貝爾還畏縮了一下。
“其實你也有很多忠誠的屬下,你記得在硃紅王座前奮不顧身擋在你面前的那些親衛隊嗎?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僕都挺身而出。還有被擋在朱夜城堡外,雖然兵力遠遜於叛軍,卻拼命想要衝進去保護你的血牙軍。他們都是你寶貴的臣屬。”
叛軍的一時得勢,讓阿貝爾產生了眾叛親離的感覺,卻忽視了還有很多為了她連生命都捨棄的忠誠衛士。
江笑談的話將她點醒,朱夜帝國還有很多忠誠的血族在等待著女皇的迴歸。
“琳絲萊特,啟動魔導器吧,我....朕確實該回去了。”
阿貝爾正色起來,臉上小女孩的頑皮氣質一掃而空,變回了那位威嚴的血族女皇。
紅色的光芒在她腳下閃耀,將女皇送回了她的帝國。
看著她消失在法陣中,江笑談感到了一絲失落,同時也有一絲安心。
“琳琳,請你把這邊收拾好,別讓教會的神棍